包廂裡很安靜。
氣氛很尷尬。
楚明玉臉色十分難看,拿著小碟子,扔也不是收也不是。
蘇綺月怒道:“薛冠,你用了什麼卑劣的手段,讓碟子上的花紋消失了!”
薛冠冷哼:“上麵的紋路用特殊材料繪製,很難祛除,但利用酒精煆燒就能消退。就這麼簡單。”
蘇綺月不罷休:“你怎麼知道用酒精煆燒的方法,我看你就是故意搞破壞。薛冠,立刻向玉哥賠禮道歉,不然你就賠償損失!”
薛冠臉色一沉。
這女人,怎麼一點道理都不講,睜眼說瞎話。
就因為楚明玉是他男閨蜜?
果然這三個字是最惡心的。
薛冠很是反感。
就在這時,楚明玉笑道:“月月,彆這麼大火氣。薛少能鑒定出碟子是假貨,那說明有本事。我很佩服。不就是十萬塊嗎,不算什麼。”
蘇綺月奚落道:“他一個小農民,懂什麼古玩,剛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不管如何,薛少幫我鑒定出真假,我理應感謝。來,薛少,我敬你一杯。”
楚明玉舉了舉酒杯。
薛冠直接無視。
蘇綺月再次火大:“薛冠,你眼瞎了啊,玉哥敬酒,你還不知好歹!”
薛冠冷笑道:“抱歉,他沒資格與我喝酒。”
“你說什麼!”
蘇綺月滿臉慍怒。
其他富二代也是怒火中燒。
有人嘲弄道:“薛冠,說句不好聽,你還把自己當做曾經的學大少爺呢?現在的你,就是一個落魄的乞丐。”
一個女子譏笑道:“一點自知之明也沒有,不知道幾斤幾兩。我勸你好好表現,說不定玉哥一高興,給你薛家幾個項目,拉你一把。”
蘇綺月喝道:“薛冠,起來陪酒!”
饒是薛冠心如止水,此刻也十分煩躁。
正欲開口,楚明玉打圓場:“大家少說幾句,薛少剛回來,可能還沒適應。哈哈,無妨,這杯酒我先乾為敬。”
蘇綺月坐下來,斜睨了一眼,冷冷道:“看到沒有,玉哥什麼胸懷。薛冠,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我原以為,你能識大體,沒想到這麼狹隘。打了高偉,招惹高家;現在又得罪楚家。你是不是嫌命長,嫌薛家不夠落魄啊!”
“我奉勸你,趕緊賠罪。彆以為惹了事,有我蘇家為你撐腰。你是做夢!”
蘇綺月說了一大堆。
薛冠嘴角上揚,抓起酒杯。
見狀,蘇綺月點頭道:“這就對了嘛,態度給我放低一點,越低越好。”
哪知。
薛冠將酒杯送到她麵前。
蘇綺月一頭霧水:“給我乾嘛,你什麼意思?”
“作為妻子,替丈夫去賠罪,沒問題吧。而且,我想,楚明玉也樂意你去陪酒,不是嗎!”
薛冠似笑非笑的說,語氣充滿戲謔和玩味,似乎是在諷刺。
霎時,蘇綺月臉頰滾燙。
肺都要氣炸了。
楚明玉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冷笑,暗暗對小弟使了個眼色。
小弟會意,拍了照張片發朋友圈,附帶位置。
富二代圈子,消息傳得很快。
高偉帶人正在趕往薛家,半路上接到了消息說薛冠在夜色酒吧,於是調轉車頭,火速趕來。
包廂裡。
楚明玉等人推杯換盞。
忽而,一個青年道:“就這麼乾喝酒沒意思,蘇綺月,你唱唱歌唄。”
有人附和:“是啊,聽說你歌喉不錯,讓我們耳朵享受一下。”
“這......”
蘇綺月有些猶豫。
但看到楚明玉也很期待,一咬牙,站起來道:“那好吧,我就唱一首,不好聽大家多多擔待。”
那邊蘇綺月一開始,這邊有人看向薛冠,譏諷道:“薛大少,你老婆上去獻唱了,你心裡啥感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