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族強者神情各異,他們豈能不知女帝出手蘊含的另一層意思?
隻要第十域不出,天命必然會繼續降下殺機,讓九域內強者隕落,直到恢複平衡為止。
女帝是變相逼迫他們自相殘殺,且不能在九域內打,要前往星空中。
“牧天帝!”有人不肯離去,朝她問道:“能否抑製天命生出的殺機?”
“這事你不該問本帝,去問天命。”
牧小小淡漠說道。
眾人一起看向懸浮在她麵前的破碎鏡子。
林淵沉吟片刻,問:“天命是什麼時候破碎的?”
“百多萬年前,自長明大帝始,他察覺天命破碎後,畢生都在為修複天命做努力。”
“此後幾位大帝,都是如此,隻可惜始終未能延緩天命破碎的步伐。”
“直到我斬破仙門後,殺了一批人後,天命破碎才延緩少許。”
“但依舊存在。”
牧小小白皙的手掌一揮,將天命鏡子送到禹術麵前,“聖祖你凝聚了天命,或許你有辦法修複它,今後伱手持天命吧。”
她已經發現天命把九域畫麵直播給陳霽看的事,讓她臉都黑了幾分,想到之前天命把陳霽的話翻譯為老婆。
天命是九域,但又不完全是九域。
它畢竟是聖始大帝凝聚出來,具有了一定的靈性。
天命落入聖祖禹術手中,發出一聲輕鳴,仿佛是在對曾經的主人致意。
許多人看到了這一幕,九極女帝不在乎天命的傳聞是真的。
“也好。”
禹術手握天命鏡子,輕輕歎息道:“古老者複蘇回歸,對九域來說是一種罪過,若是能找到天命破碎的原因,倒是不枉重活一世。”
“若是隻有殺人才能延緩天命破碎呢?”林淵問他。
“那就把不該存在這一世的人,送入歲月輪回中。”
兩位大帝的目光交彙。
林淵沒有再開口。
他想要永生,但也讚同把複蘇的強者殺一批,如果隻能用這種手段修複天命的話。
淡淡的殺意再次籠罩在每一位九域強者身上。
輪回天尊的虛影慢慢散去,金色的巨人也離開了此地,從天際垂下的九黎樹也鑽入土壤中消失,巨大的九靈玄龜慢慢淡去身形,鎮天妖皇沉默著離開。
妖族離去。
人族強者們不甘心的看了幾眼後,也各自警惕著離開。
第十域出來之前,九域依舊不會安寧。
“牧天帝。”
一位大帝開口說道:“你帶回來的書籍,能否借我一觀?”
還未離開的人,齊刷刷看向九極女帝。
牧小小沒有回答,將兩粒混沌粒子放入一塊方形薄鐵塊上,天命鏡子震動一下,從中分出一枚碎片,落到鐵塊上。
牧小小皺了皺眉,她感覺不用天命碎片也能開機的,陳霽送過來的混沌粒子上蘊含著一股神秘力量,能讓她溝通到地球上的陳霽。
不過算了,讓天命碎片進來吧。
鐵塊很快發出光芒,出現了一個古怪的畫麵。
“這是什麼?”
九域的人看不懂女帝手中是啥,地球上的陳霽,卻一眼認出來:
“手機?”
牧小小從地球回去時,身上當然也帶著陳霽給她花兩千塊買的一部手機。
但就和那些書籍一樣,手機也變為了九域內普通的鐵塊,裡麵的元件空有外形,是開不了機的。
書籍上的文字可以保留,手機卻不能。
這手機添加混沌粒子和天命碎片後,不但能開機,而且也能聯係到陳霽。
或許該叫它天命手機。
陳霽又看到牧小小將那一堆書籍都壓入手機內,知識變為一個水藍色地球圖標整合起來。
剩餘十本,懸浮在她麵前。
“法不可輕傳。”
牧小小再次借用道德經上的一句話,將十本地球上的書拋向天際,讓它們化為流光消失,聲音傳遍九域:“今後誰持有其中一本書,可免去一次本帝降下的殺機。”
意思是,可以以書抵消一次她的追殺。
相當於夏國古代的免死金牌。
隻不過嘛……
“嘖,持有免死金牌的人大都死了。”
在地球的陳霽笑出聲來,牧小小大概就是從免死金牌,以及道家中得到靈感?
“以混沌之書代替天命碎片,倒是個好主意。”
林淵低聲笑道。
牧小小瞥了他一眼。
禹術麵露微笑,朝眾位曾經手持天命的大帝發出邀請,欲與他們一起去追查天命破碎的原因,把創造第十域的艱巨任務交給牧小小,若是有需要,他們也會協助。
混沌粒子在九域百年,都沒有人可以使用它,九極女帝回來就引發如此大的動靜,可見她才是領悟混沌法則,創造第十域的人。
牧小小同意了,並請求他們在她去往混沌地球的時候,代為監管九域。
陳霽隻聽了個大概。
他對九域代入感挺差的,剛才權當是看了一場動作大片,天命女帝手撕魔頭。
畢竟他在九域沒有信徒,也去不了九域,沒有可可愛愛的小淑女看,唯一的聯係就是牧小小了。
對九域,他隻能期待一手牧小小開辟第十域時,九域天命反饋給他一些創世能量,讓他旁邊呆傻傻的雪白長發少女充上電。
“我忙完這一陣再去地球。”
牧小小用天命手機給他發信息,“我的房間你彆動,我的個人東西都給我留著,彆丟了。”
“?”
什麼叫你的房間,明明是我的房間!
一個月花六千租來的呢。
“哼。”
牧小小圓潤的臉上又露出彆扭的神情,有些臉紅,給他回到:“我再欠你一個人情好了吧?你要是能來九域,我給你當導遊和保鏢!”
她已經學會了許多地球的知識,知道導遊和保鏢。
可惜她不能將九域的東西送到地球,不然,她不但可以輕易交得起房租,還能讓陳霽那家夥住上大彆墅,她每次過去也能住得舒服些。
在九域她住得怎麼樣無所謂,但在地球,她的肉體太脆弱,得住舒服些。
“行。”
女帝都把話說得那麼卑微了,陳霽不答應她也不好。
不過現在他這個小屋子內,已經多出了一個人口,還是一位漂亮纖細的少女,總不能和她睡一塊。
“瑪依恩,你能回到裡麵嗎?”
陳霽指了指不停旋轉著的四維彩色長方體。
這個世界是三維的,他當然看不到四維,隻是感覺它是四維,長方體的存在方式很神奇。
“瑪依恩!”
伴隨清脆的回答聲,少女消失在陳霽麵前。
不過很快,她又出來了,依舊是坐在沙發上,雙眼定定的看著主人,纖細的身子上穿著那件白色的露肩衣裙,勻稱優美的香肩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隻是眼神有些空洞,像是一個缺乏感情模塊的機器人,一個來自未來科幻世界的智能機械少女。
陳霽沒有再詢問她的來曆。
瑪依恩是四維彩色長方體的擬人化,相當於一個AI形象,之前的超時空相親公眾號隻是她表現出來的力量。
但她現在有了肉體!
陳霽就不能單純的把她當做外掛來使用,得給她買衣服,買鞋子,買……女式內衣。
裙子襪子什麼的。
都得給她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