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小小猛然間想到了，死死盯著他：“我七萬年前就通過天命發出訊息，你這混球為何不回應？”

害得她等了七萬年才等到第一個來自九域外的人。

“七萬年？”

陳霽疑惑了下，“不好意思，我是幾天前才看到你的話，可能是彆人吧。”

牧小小沉默下來。

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皺著眉頭，白皙的雙手還是擋在胸前，身上亂糟糟的，都是剛才與陳霽對戰時在地上滾到的痕跡。

陳霽抽空看了一眼手機，點開那公眾號外掛，看到上麵有一個按鈕：

【送牧小小離開本世界】

陳霽暗暗鬆了口氣，至少他能控製來訪這個世界的人的去留，穿越的話，大概也能很輕鬆回來。

“牧小小。”

陳霽看向她，“你如果不想待在這，我就送你回去。”

“回九域世界。”

他怕牧小小不懂，特意強調。

“等等！你手中是什麼法寶？”

牧小小看向他手機。

她現在已經信了陳霽六分。

“說了你也不懂，你趕緊回去吧，這裡不適合你。”

陳霽都為她覺得丟人。

堂堂牧天帝，無敵於九域的天命女帝，現在卻跟他一個普通男人在荒山進行近距離戰鬥。

關鍵還戰敗了。

被陳霽摁著打屁股。

“我問你一件事！”

牧小小忽然想到那個小東西，“你知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它很小，但能不停的旋轉，也能穿透九域最強大的體質，看它時，它就消失；不看它時，它就存在；它既在左邊，又在上邊和下邊，同時存在於幾個地方，但每個地方的它都相同，我想仔細看，它又突然隻存在一個地方。”

這是牧小小傾儘九域之力，才抓到的神奇東西。

而這個神奇小東西，又是聯係地球的關鍵。

“看它就消失，不看它就存在，同時處在幾個地方……我怎麼感覺你在說電子？”

陳霽臉色古怪，“當然，也可能質子，中子，總之是微觀粒子。”

“微觀粒子？這是什麼？！”

牧小小睜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裡滿是好奇，也不去管自己戰敗和全身光潔的事情了。

對未知和力量的渴望，是驅使她走上奪天命道路的最重要動力。

“微觀粒子是什麼……”

這話題比天都大。

陳霽嘴角抽了抽，伸手指了指腳下土地：“在地球上，任何物質都是微觀粒子構成，包括這片大地，周圍雜草樹木，你感受到的光和熱，一切的一切，包括你和我，都是微觀粒子組成。”

“不可能！！！”

牧小小大叫起來，其他不管，她怎麼可能是微觀粒子？

那個小東西不停的轉，而且四處亂飛，能穿透一切東西，隨時產生變化。

這樣的東西，怎麼可能是人的肉體？！

“唉，我送你回去吧？你抓一把土，回你九域世界再觀察它們，怎麼樣？”

陳霽累了，隻想趕緊把這女帝給送走，然後回去洗個澡，跟溫柔又堅強的周婉聊聊，跟可愛又淑女的夏書敏聊，就算跟狂熱信仰他的阿斯塔娜聊。

都好過在這荒山跟她打架！

“好，你送我回去！”

牧小小也很乾脆，伸出手去抓一把泥土，又站起來跑去抓了一把樹葉，全都抱在懷中。

堂堂女帝，變成撿……

算了。

“走你！”

陳霽點了按鈕，把她給送回九域世界。

九域世界。

帝山之上，天地法則突然顯現，業力法則，生命法則，輪回法則，力之法則……

九域世界三百六十道玄妙法則，齊齊顯現在帝山。

天地間布滿祥光，即使是當初有絕世天驕奪得天命，登上大帝之位，也遠遠比不上這一次天地之間的震動。

“天地，在歡慶！”

有大能失神的喃喃自語，被天空之上顯現的天地法則所奪去心神。

是什麼寶物？

是什麼人降生？

難道是有新的天地法則誕生？！

九域，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