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舊衣,早年發家時的小破車,神奇的救過人的脫毛老驢!
小廝慌了。
這妥妥的就是城東王家家主的標配!
“你,你,你···”
他指著老者的手指發抖,一連串的你卻沒你出個結果。
“我,老夫,不才,正是城東王家那位老不死。”
老者還挺幽默的,居然配合小廝的節奏。
小廝沒感到驚喜,隻有驚嚇。
撲通一聲,人就跪倒在老者麵前。
“家主,奴才有眼無珠,家主,是奴才有眼不識泰山,您彆與奴才計較,求求你放奴才一條生路~”
扯虎皮做大旗的事經常做,卻從未想過有天能撞到城東王家家主頭上。
小廝也是有眼力見,明白利害關係的,不然也不可能看康白的眼色。
就在丁雪微感慨他這運氣也太差了些時,小廝手指一挑,指上不遠處等著的康白身上:“是她,是那女人攛掇少爺搶人馬車的,是那女人要奴才攔您馬車的,家主,是她,都是她的錯,她勾搭了少爺,想給她這前未婚夫下馬威,故意為難的人!”
竹筒倒豆子,嘩啦啦的,他連康白跟丁老四有過的婚約都提了出來。
老者之前隻認為家裡親戚仗勢欺人,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還有搶人未婚妻的前奏,被小廝下跪舉動惹起好奇心的康白,則在他指向自己時蹙眉。
有些不放心,她扭捏地扯扯肉山少爺。
“阿寶哥,王福是怎麼了,看著像給人磕頭!”
那是看著像?
那就是!
自家的小廝給彆人磕頭?
這是打自己的臉,丟自己的人。
反應過來,他呼哧呼哧地,衝向人群。
這一刻,小廝特想穿越回去提醒自己看人要用心。
自然,不可能讓自家少爺將人往死裡得罪。
“少爺,你快跟家主求求情,奴才都是被康姑娘攛掇的。”
“家主?你腦殼被門擠了?哪裡來的家主?”肉山少爺橫眉豎目。
小廝那個著急啊:“少爺,您瞧那。”
在寧縣,但凡是有些地位身份的人家,都知道寧縣首富王家家主與眾不同,彆人恨不得處處彰顯身份地位,他就怕彆人知道他就是王家的老家長,低調的鮮少露麵,露麵時不是打著舊車老驢,就是牽著毛都快落完的老家夥!
老驢,破車,再加上自己的提醒,小廝覺得萬無一失。
“你就讓少爺我坐這種破車?!”肉山少爺氣憤。
距離總能產生些美感,不遠處看來,車沒那麼舊,驢沒那麼老。
“混賬玩意,少爺我什麼身份,居然想讓少爺我坐這種車?你是覺得少爺我麵子不夠大,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引人注意?”
也不知本身就是個火藥桶,還是被丁家駁了麵子後不舒服,想找些存在感,肉山少爺一邊說就一邊踹向人。
小廝被他打罵習慣了,他抬腳,下意識就縮起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