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雪薇姐,這是怎麼做的,又香又好看。”對比甜湯,小花更好奇手裡這酥掉渣的玩意。
丁雪微邊舀甜湯邊笑看小花:“待會再告訴你。”
說罷,見大花母女矗立桌邊不動,趕緊將人壓上座。
“快嘗嘗。”
調羹,點心,一手一樣,母女倆都沒能幸免。
哪怕大花心裡早有預料,在看到桌上的三盤點心時,還是被震撼到了,三種同樣顏色的甜點卻有三種不同的形態,相似的美感。
而張七嬸兒,她的目光筆直地落在桌上的甜湯上。
“好香。”
“煮桃子?!”
大花與張七嬸兒母女齊齊張口。
一個在嗅了嗅手裡的點心後眯眼陳述,一個在確定碗裡塊狀物是桃子後詫異。
“這個,叫燕窩酥,這個,是桃子罐頭。”
丁雪微先指了大花手裡的點心,之後比向張七嬸兒麵前的甜湯,然後是剩下兩味點心:“這個是千絲冰糖,這個是青梅酥。”
張娘子厚著臉皮求來的點心有三種,分彆是燕窩酥,龍須糖跟青梅酥。
燕窩酥是她習慣的那種小傳統點心,與記憶裡的味道相差不大,青梅酥稍有不同,不是鳳梨酥之類的黃油酥點,而是老式豬油酥,這種用豬板油和麵,水泡生坯一夜後再烘烤的水酥方式隻有在她老家有,是她們小縣城的地方特色。
至於口感形態都與記憶裡龍須糖一模一樣的千絲冰糖,可能是因為龍須不能隨便說,裡頭的薄荷腦成分也給人一種清涼感,相對青梅酥,倒是陌生了些。
“這些點心,得來不易,快些嘗嘗,給點意見。”
丁雪微原打算張家母女回來在一起品嘗的,可揭開盒蓋,看到這些熟悉的糕點時,在按捺不下去,而這一嘗,心頭疑惑也就解開了。
燕窩酥用了牛奶,青梅酥不是八珍樓點心師傅習慣的油酥,而龍須糖,應該是裡頭的清涼味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些之於她來說熟悉又陌生的口感味道,她一嘗就能辨彆出來,讓張家母女給意見,純粹是讓她們放下心理負擔,趕緊品嘗。
果然,她這一催促,母女三就齊齊放下調羹,小心品嘗起了燕窩酥。
當然,三人不是真信了她給意見的話,而是知道她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德行。
與其浪費時間拉鋸,不如好好品嘗,說出自己的觀點。
說不得她們母女三,也有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的高光時刻。
相對丁雪微來說算不得特彆的點心,在母女三人嘗來,是驚豔無比的美味,連續幾口,細嚼慢咽小心分辨後,大花停住動作。
“與桃酥一般的脆酥,看著完全沒有糖色卻很甜,然後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奇怪也奇怪,這怪味卻也不難接受。”仔細又認真地,大花說。
在她開口時,停下動作的張七嬸兒,表示讚同地點頭:“這怪味跟這個酥皮功底應該是這個點心的特色。”
酥,不奇怪,八珍樓的點心品種裡,酥皮類的不少。
奇就奇在這點心由一層層薄如指甲的脆片組成,其型與燕子窩有異曲同工之妙。
怪就怪在這毫無異色的雪白裡,透出的陌生味道突兀又有特色。
“這酥片,寬薄均勻,厚度適中,一瞧就是有深厚功底的老師傅製作的。”張七嬸兒強調。
母女倆都表示了意見,小花也一臉的等待,丁雪微自然而然地將目光轉到了小花臉上。
“我覺得···”對上丁雪微,小花忙不迭地張嘴,可除了我覺得,她腦海裡就隻有兩個字了:“好吃。”
“是好吃,快吃了嘗這個。”丁雪微一邊好笑她的憨態,一邊拿起青梅酥,就等母女三將手裡的燕窩酥解決。
相比千絲冰糖的霸道刺激,燕窩酥的甜膩酥鬆,這青梅酥也獨具特色。
綿密得難以吞咽的細膩酥皮,配合酸甜適中的梅醬果粒,清爽與黏膩簡直是完美融合!
“嗯!”小花差點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