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婉儀更願意挨我。”
“這麼說,過去我照顧她時,讓她委屈了?”李氏眼一眯,一副地等著王氏點頭。
王氏直覺五雷轟頂。
這話她哪裡能說,就算真是,她也不能答是的好吧!
“孩子我看著,你收拾。”從呆滯的王氏懷裡抱過婉儀,李氏順帶衝丁雪薇姐妹一句:“去好好休息,彆回頭趕路時連累人。”
來娣昨兒的燒她是親自確認過的,而她們姐弟衣著也確實單薄,她可不想臨出門誰又倒下起不來,更不想斥巨資為誰看病。
今年,她們家不說連病都看不起,至少也是看一次脫層皮。
警告地剜了王氏一眼,李氏待丁雪薇姐妹出了門,這才轉身。
原本打算讓來娣再吃回藥的丁雪薇,不得不又來次屎盾。
被要求閉上眼睛的來娣跟安平很是聽話。
一個聽話的就著礦泉水吞了藥,一個聽話的咕嘟下整袋牛·奶。
覺得牛·奶袋子很奇怪的盼娣好奇地盯著牛·奶袋子,卻沒出聲,跟著丁雪薇快速喝完牛·奶。
餅乾,牛·奶,軟糖,葡萄乾,大小棗什麼的是她昨兒幾次進茅房的結果,而有過昨兒王氏狗鼻子似的聞味,現在的她不敢隨便給弟妹們吃。
姐弟三個喝完牛·奶後,她不止帶著兩人漱了口,還勒令兩人也去茅房裡數二十個數。
盼娣聰明伶俐,一點就通,來娣卻不同了,她不止不明白丁雪薇的意圖,還十分排斥徐家的茅房。
“大姐,那茅房裡辣眼睛得很。”
“大姐讓我們進去數二十個數,又沒讓我們進去待著彆出來。”盼娣為二姐的智商捉急,同時推安平:“你先去,嘴巴張開吸兩口氣。”
小安平喝的是牛·奶,雖然很不習慣那味道,可明顯與水不同。
在漱口又熏臭的條件下,他隱約明白了什麼。
很聽話的,在進了茅房後深吸兩口。
“嘔~嘔~”
茅房裡一陣乾嘔聲傳出來,不遠處的來娣嫌棄地後退兩步,而懷疑盼娣還會不會接著吸氣的丁雪薇,轉過頭看向臉色不好瞧的盼娣。
在丁雪薇的視線裡,盼娣吞咽了兩口分泌過多的口水,之後在安平白著臉一臉生無可念地打開門時大步過去。
緊跟著,茅房裡又是幾聲乾嘔。
當盼娣也蒼白著臉出來時,來娣一臉驚恐地問丁雪薇:“大姐,等我好了,我是不是也得進去吸兩口?”
“···應該不用。”丁雪薇也不太敢肯定。
昨兒丁老頭的意思是明兒走,可能不能走還得看今天。
明兒要是能走,她當然也就不用進茅房熏味。
跟昨天一樣,丁家男人們吃過早飯就出了門,可有昨天經驗的他們並沒有吸取到教訓,不止丁老頭跟丁老二,老三,老四沒有時間觀念,就是今天會辦理停學的丁老五都到天黑了還不見人影。
“這一個個的~”李氏又急又燥,來來回回地在廚房門前的廊簷下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