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七就沒收她幾個月的房租,再加上她曆來都有禮文明。
挑眼看人,出口惡言除了故意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
張七夫妻目光一對。
彼此都瞧見對方眼中的笑意。
老太太今兒是鐵了心的鬨。
一家老小這麼早地來將他們一家堵家裡,打的就是說不通搶的主意。
他們來意不善,怎麼可能讓人出門搬救兵,小姑娘這是想攪亂老太太的思維出門。
不過瞬間,張七夫妻就猜到她的目的,夫妻倆牽著兩個姑娘的手不由鬆了鬆。
“老太太,你井底之蛙,沒見過鴨梨大的天我不怪你,我的話你也不會信,來來來,張七嬸兒,你給你這位婆婆說說,我多能掙錢。”
哪裡還用丁雪微暗示,張七嬸兒簡直迫不及待。
“娘,丁姑娘沒騙人,她確實很能掙錢,外人都以為新開的田地是丁家的,事實上,那些田地都是她一個小姑娘的。”
“娘,您想想,她要不能掙錢,那麼多紅薯藤能送出去?之前與城裡富戶可是簽了一文一苗的契約的。”
“聽到沒?”丁雪微不可一世的仰著小臉。
張家一眾:“·····”
張七嬸兒這話像說了很多,又像什麼都沒說。
不過,忽悠人的目的是達到了。
“趕緊地,我事兒多著,存了錢我還有彆的想法。”她不耐煩,也有些瞧不起人:“瞧你們也不像拿得出多少錢的,再讓你們耽擱下去,我是得不償失。”
張家一眾無語至極。
她們缺的是五百萬兩黃金之外的多少嗎?
她們連五百萬兩都缺!
要能拿出五百萬兩,今兒還來這裡?
要有五百萬兩賠她?
今兒也不會在這裡。
張婆子自認自己是人才,碰到她,老鼠都得掉二兩肉。
然,今兒才發現,這人外果真有人!
“小姑娘,你怕是還沒醒。”
除了正在發夢的,她不覺得正常人能說出這樣的話:“沒你事,回頭睡去。”
丁家,無牽無掛,村裡人,不適合說的絕對不說。
雖然遷移月泉村大半年,有關丁家的言論,除了小李氏,王氏娘家傳出去的,基本沒有外泄的。
李家兩位舅子所在的篾子村處於城府方向,這張家得向東走,有關丁家的事,她們就算知道,也知道得不多。
她租住在張七家的事,張七一家是絕對不會往這一家子麵前說的,從她們知道張七家有她這麼個租客的訊息可見,這一家子對張七家四口的關注程度。
也就因為得到的消息都浮於表麵,這一家子才會有將她一塊兒堵著的想法。
也才在看到她的穿戴後升起齷齪心理,將主意打到她身上。
“你們是打算離開張七叔家?”丁雪微凝眉,目光有意掃向張七夫婦:“雖說你們一家待我還不錯,可我這個人不喜歡虧本生意,這白紙黑字寫在契約上的條款,我不覺得能夠忽略。”
“丁姑娘,您彆瞧她們一大群,事實上田地都沒幾畝,彆說賣了田地,就是將她們給賣乾淨了,也是賠不了你幾個錢的。您大人大量,彆與她們一般見識可以嗎?”張七夠戲精,那感情,豐富得丁雪微都差點沒忍住笑。
悄悄掐了幾下虎口,冷靜了幾秒,丁雪微搖頭:“我這人最是注重契約精神,當時既然與你們家簽到了不能打擾到我的條款,如今我被打擾,就必須執行。”
回過頭,她來來回回地掃視張家大小,眉頭越擰越緊。
“真是窮得可以,得,多的不要你們的了,就將你們與家裡恒產賣了吧。”
“丁姑娘。”張七急切。
丁雪微抬手,製止她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