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在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畢竟,誰能想到陶英會突然出手傷人!
啪!
一聲脆響。
張臨道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劇痛傳來。
然而,還沒有等他發怒,陶英卻厲聲訓斥道:“張臨道!東廠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得到你來質疑?咱家有沒有資格穿這一身蟒服,自有廠督大人裁決,你又算是個什麽東西,也敢在咱家麵前放肆!”
“是不是要咱家把廠督的旨意送到你麵前,由你先過目一下?咱家才能當上這刑官?”
陶英說到最後,語氣變得愈發冰冷起來。
這等殺人誅心的話,令周圍人都是臉色一變,尤其是錦衣衛那些人,更是把腦袋往褲襠裏使勁縮了縮。
媽耶。
這話誰敢接!
“卑職不敢!”
而這邊,張臨道聽到這話,心立馬涼了半截,臉色都白了,哪裏還敢說什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卑職情緒激動,一時失言,還請大人恕罪!”
而就在此時。
楊凡拎著司庫小吏,後麵跟著幾個落敗公雞一樣的百戶從裏麵走了出來。
一眼就看到了這般場麵。
“看樣子,自己是錯過好戲了!”
楊凡看著齊刷刷的跪倒了一片的人,再看傲立在當中的陶英,心裏對於自己抱上陶英大腿的決定越發佩服。
同時,對於自己以後的前途也越發期待。
男人,有哪個不好權?
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這等才是大丈夫所為!
楊凡看到陶英朝他看來,立馬快走幾步,一把將那司庫小吏扔到地上,將事情簡單的道明。
“卷宗失蹤,調取記錄也沒有。難道說就這麽區區兩頁紙,就是這陣子錦衣衛的調查結果嗎?”
陶英冷笑著捏起那兩張紙,啪的一下摔在了張臨道的臉上,那霸道的舉動讓楊凡都是暗暗咋舌。
“……自然不會!”
張臨道的臉被打得生疼,卻不敢發作。
先是被陶英抓住了言語上的把柄,又被抓住了切實漏洞,任何爭辯都可能導致結果更糟糕。
“既然不會,那卷宗呢?”
陶英嗬斥道。
張臨道也感覺到了棘手,目光閃動間,終於是落在了司庫小吏:“調取記錄沒有,難道你會記不下是誰取走的卷宗?”
司庫小吏不由的渾身一顫。
“我,我……”
“說!”
張臨道恨不得一把捏死對方了。
看對方這模樣,他就知道這小吏肯定是知道什麽,不過是出於忌憚,不敢開口而已。
可現在,是隱瞞的時候嗎?
司庫小吏的嘴巴囁嚅了一下,終於吐出了一個名字:“是,是嚴大人。”
說完後,整個人就像是漏了氣的皮球一樣。
嚴大人,嚴恒。
和張臨道一樣,同為錦衣衛副指揮使!
張臨道聞言一怔,張了張嘴,麵容僵硬起來:“許是……許是嚴恒他打算深入調查此事,才會取走卷宗……”
而陶英的嘴角卻慢慢揚起,一抹冰冷笑容漸漸浮現而出:“是嗎?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把卷宗給咱家原模原樣的取來!”
“現在,立即去。”
陶英滿臉酷烈的看著張臨道,一字一頓的說道,“每少一頁,咱家就要你們錦衣衛一顆人頭!並且,從你開始!”
張臨道感受到陶英目光裏的森然,硬著頭皮應是:“卑職,立馬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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