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直到此刻,楊凡才算是鬆了口氣。
兩人交手兔起鶻落,時間很短,並未引來其他人的注意。
他警惕的查看了下周圍,強忍著渾身劇烈的痛楚,一把拖起李公公的無頭屍身,直接扔進了偏殿的房間裏麵。
隨後,取出來水和拖把,開始收拾戰場。
而就在他清理的時候,一隊禁衛卻突然遠遠的朝這邊走來,腳步聲引來了楊凡的警惕。
“什麽人!你在做什麽?!”
披著重甲,手持大戟的禁衛見到楊凡,臉色驟然一冷。
如此深夜,還鬼鬼祟祟的在外麵拖地,地麵上甚至還有殘留的血跡和血腥味,這些禁衛們見狀立馬圍了上來。
手中大戟更是朝著楊凡當頭劈來。
楊凡眼見大戟劈落,動也不動,麵無表情的掏出東廠的廠役腰牌:“東廠辦事,還需要向你們解釋嗎?”
嗡。
禁衛們見狀,臉色齊齊變色。
大戟瞬間停在半空,動手那人渾身都是一顫,連忙收回大戟,說道:“不知是東廠的公公辦事,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別看他們是禁衛巡邏軍,可麵對東廠廠衛們,依舊是聞風喪膽,不敢有半分的怠慢。
“若是無事,立馬離開!”
“是,是,我們立馬就走。”
禁衛們連連說道,剛轉身就聽到楊凡的聲音冷冷的傳來,“咱家已經記下你們長相了,今天這裏發生了什麽,你們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最好心裏有數,否則,別怪咱家到時候不客氣!”
“明白,明白。”
禁衛們心頭一寒,趕緊落荒而逃。
被一個東廠的公公惦記上,可不是一件什麽好事,他們真後悔貿然過來,彼此對視一眼,全都決定把今晚的事情爛到肚子裏。
而楊凡看到他們離開,也鬆了口氣。
看來這東廠的皮還真是好用,若是這張皮不管用,他都想著是不是要拿出禁衛的腰牌了。
雖說陳妃娘娘和陳應龍關係徹底決裂,可底下的人卻不清楚,憑借著禁衛腰牌,起碼還能糊弄一時。
花費了足足一刻鍾,楊凡才把這裏的現場收拾好。
也就是這時代沒有什麽清新劑,不然,他肯定在這裏狠狠噴上一通,徹底消去這裏的味道。
“夜風不錯,明天估計就沒什麽血腥味了。”
楊凡思忖後,一頭就鑽進了李公公的房間裏。
這裏比楊凡的房間要豪華奢侈不少,無論是陳設,還是鋪蓋,都明顯要高出幾個檔次。
楊凡沒心思理會這些,跨過羅管事和李公公的屍身,盤膝坐下,掏出那一顆青綠色的還生丹,直接就吞了下去。
雖然和李公公的交鋒時間很短,可他先是催發了縱地金光術,又被李公公一拳擊碎了肩膀,最後時刻,更是被其擒住了手腕和肩頭,差點兒被直接撕扯成為兩半。
哪怕有百福結和夔牛身的雙重保護,他依舊是受到了重創,渾身的筋骨皮肉產生了大麵積的撕裂,內臟都在出血。
“不愧是宗師武者,哪怕氣血衰敗,也不容小覷啊!”
服下丹藥,丹藥開始在體內發揮效果,楊凡也開始總結起這一場戰鬥的經驗和教訓。
不得不說,他贏得很僥幸。
若是李公公從一開始就施展渾身骨甲的手段,楊凡甚至不可能有機會催發禦劍術,就直接被打死了。
這也給楊凡提了一個醒。
那就是以後出手,一定要全力以赴。
俗話說得好,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否則一旦是陰溝裏翻船,那就真的是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