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銘耀最近心情超好。
回到南方家裡好幾天了,時不時接到從洛遷打來的電話。
都在反映一個話題,那就是厲元朗目前壓力很大。
就連一向與其不和的方文初,態度都有了鬆動。
專門跑到厲元朗的辦公室,勸說他放棄調查魏雲亮。
看起來,這次洛遷之行,魏銘耀收獲滿滿,沒白去一趟。
“哼,厲元朗啊厲元朗,和我比起來,你還嫩點。
”魏銘耀沾沾自喜,臉上泛起紅潤光澤。
躺在躺椅上,聽著戲曲閉目養神。
迎著和煦陽光,魏銘耀沉浸在悠閒自得之中,伴隨戲曲曲調,有節奏的敲擊扶手,不時還哼上幾句。
這時,魏雲亮端著水壺悄悄走了過來。
還彆說,自從老爸給他下了禁足令,魏雲亮難得順從。
一連好些日子,他都沒踏出家門半步。
就是魏銘耀去洛遷的時候,據家裡保姆說,魏雲亮依舊遵聽老子的話,也沒出去鬼混。
給魏銘耀的保溫杯裡倒滿水,輕輕放在小茶幾上。
魏銘耀緩緩睜開雙眼,一改往日的嚴肅,神情變得和藹起來。
“小亮,我聽說你表現很好,多少天了就把自己關在家裡。
煙不怎麼抽了,酒也喝的很少,這樣很好嘛。
”“煙酒傷身,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像年輕那會兒,糟踐自己身體,等你老的那一天,什麼毛病都會找上來。
”魏雲亮點頭稱是,“爸爸說得對。
自從您上次嚴厲訓斥我,我也想了很多,很長遠。
”“不管咋說,您都是為了我好。
您都七十多了,還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專程去洛遷,動員您的老部下說服厲元朗,不要與我們為敵。
”“您這幾天接聽不少來自洛遷的電話,我有幸聽到隻言片語,感覺您的想法,正在逐步應驗。
”“厲元朗的骨頭在硬,也硬不過您的那群老下屬們。
他想要在洛遷大會上順利成為省長,就不要和您作對。
否則的話,他的臉可就丟大了。
”魏銘耀摸著躺椅扶手,誌得意滿的說:“你知道就行了,可千萬不要在外麵胡說八道。
”“爸,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這是秘密,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魏雲亮回答期間,一陣鈴聲響起,以為是他的手機,結果卻發現,是他爸爸魏銘耀的私人電話。
於是,起身取過來,遞給魏銘耀。
魏銘耀眯縫著雙眼看了看,立刻坐直身體,似乎這個來電很重要,重要到他都得正襟危坐的接聽。
魏雲亮看出門道,一縮脖子,雙手插兜走出去,留出魏銘耀單獨通話的空間。
“喂,您好,我是銘耀。
”也不知對方說了什麼,魏銘耀原本驚喜的神色,逐漸變得嚴峻,最後驚得瞠目結舌。
“真、真有這事!”對方的通話內容,外人不得而知,但從魏銘耀慌張表情上足以猜出,這條消息的可靠性十分精準。
魏銘耀聽完目光呆滯,表情僵硬、木訥,甚至手機滑落掉在地上,他都沒做任何反應。
躲在門外的魏雲亮,眼見一向沉穩的老爸,忽然變得如此魂不守舍,頓感不妙。
於是匆匆過來,半蹲在魏銘耀腿前,問老爸發生了什麼。
魏銘耀失魂落魄、喃喃自語的歎氣說:“京城紀委介入了……”啊!此話一出,魏雲亮驚得差點癱坐在地。
彆看他紈絝,可這裡麵的事情他還是一清二楚的。
要說洛遷方麵,有他老爹出麵,還能遊刃有餘。
但到了京城紀委層麵,事情可就大了。
怪不得魏銘耀反應這麼大,真要是查下來……魏雲亮大有岌岌可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