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目前還在備戰的那支球隊。
上一次的四國邀請賽,厲元朗隻看了一場,便已猜出結果。
果不其然,球隊以三戰全勝的成績,最終獲得邀請賽冠軍。
隻是含金量,讓厲元朗深為懷疑。
最強對手的故意讓球,得到這個冠軍有何意義,又對球隊的戰力提升有什麼幫助?
拿著高工資,高待遇,能不能取得理想成績,拭目以待吧。
李茂海提供的消息,因為涉及到胡紹深,厲元朗不得不重視。
專門找時間,向呂盛科進行詳細彙報。
“你說胡紹深卷入其中?”
呂盛科瞪大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是的。”厲元朗將李茂海的交代材料,規規整整擺放在呂盛科麵前。
嘶……
呂盛科認真看完,嘴角微微抽搐一下,麵色嚴峻起來。
背著手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舉棋不定的樣子,充分展示他的矛盾心理。
好一會兒,呂盛科駐足站下,舉起右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圈,若有所思的說:“按照這份交代材料,文寬、魏成江還有胡紹深都有問題。可我擔心,我們如果此時動手,會影響到球隊備戰。”
“元朗同誌,現在關注球隊的不止是我們,還有主管領導,甚至首長都十分重視。”
“你想想,上億球迷,要是我們不能達到既定目標,這個壓力,不是你我所能承受的。”
“我的意見是,暫不采取相關調查,等到球隊參加完剩餘比賽之後,專門挑出一個時間,我們再進行研究。”
早在厲元朗來之前,就已做好暫不追究的心理準備了。
他知道,呂盛科看待成績,比什麼都重要。
很大可能,為了這個而妥協。
厲元朗則說:“夜長夢多,李茂海的交代,不可能隱藏太久。我擔心……”
“元朗同誌。”
呂盛科說出四個字的時候,明顯加重語氣。
儘量壓製住內心不滿,但還是有批評意味夾雜其中。
“你要以大局為重。李茂海的事情會暴露,難道調查他們就能藏而不露?”
“今天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前不久,有關領導把我叫去,詢問我關於球隊備戰的事情。”
“表示,這次我們下這麼大力氣,調動各方麵資源,為的就是圓夢我們再一次闖進世界杯的正賽。”
“不能拿出這張成績單,我們就無法向上麵、向球迷交代。總局三番五次召開相關會議,一再強調其重要性,不僅僅是說說那麼簡單,還要貫徹領導的意圖,落實到行動上。”
“而你在這種時刻,提出調查與備戰相關人員,還是主管領導,你覺得合適嗎?”
“元朗同誌,我不和你強調反腐工作的重要性,因為那是我們的基石,是我們必須遵守的法令。”
“但我們可以暫且放一放,現在不是時機,再過兩個月,其他都結束了,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呂盛科再一次,將調查的路堵死。
厲元朗深知,說什麼他都不會聽進去。
同時他也理解呂盛科的難處。
上麵的重視,是呂盛科難以逾越的一道坎。
行不行,好不好,將呂盛科與球隊戰績深度捆綁,他想掙脫很難。
厲元朗思來想去,果斷采取幾項措施。
第一個,是將李茂海保護起來,儘量封鎖消息。
第二個,調查目標僅限於眾環俱樂部的許忠,還有明川世海的上官芳茵。
凡是觸及到足協和總局方麵,一概不予涉及。
調查俱樂部,和球隊不發生關聯,若是呂盛科追究起來,厲元朗好有回旋餘地。
主意已定,厲元朗叫來詹友鬆和王德誌。
從紀檢和機關紀委兩方麵,抽調相關人員,秘密展開調查。
但現實會如他所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