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胡思亂想了,大家都看著呢。晚上去我家,我有話單獨和你說。”
厲元朗這才回過神來,點頭答應。
張全龍原本坐在厲元朗左邊,看清楚狀況,便把自己的座位讓給鄭海洋。
鄭海洋謙讓一番,架不住張全龍極力堅持,這才坐下。
酒菜上齊,厲元朗做了答謝講話。
大家都是老熟人,少了生分和沒必要的客套,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席間,厲元朗通過鄭海洋打聽鄭重的消息。
他離開西吳縣,是鄭重接替他擔任紀委書記。
這些年來,也不知道鄭重做得怎樣了。
“鄭重早就不在西吳縣任職了。”
“調哪兒去了?”
鄭海洋端起酒杯,感慨說:“他不在政府部門任職,辭職了。”
厲元朗驚得目瞪口呆,鄭重前途還是不錯的,年紀輕輕就擔任副處級縣領導,隻要做下去不出大錯誤,一定會平步青雲。
他怎會辭職,丟掉大好前程?
厲元朗真是不理解。
鄭海洋輕聲說:“晚上我叫你去我家裡,不止是我想和你說話,鄭重也在場,到時候你聽他向解釋原因。”
看得出,鄭海洋不想再提及這個話題,厲元朗被吊起來的胃口,隻能憋下去。
反正不差這一時了。
酒宴很是熱鬨,難得大家齊聚一堂,又是過年期間,差不多一醉方休。
厲元朗還好,隱藏了部分實力。
畢竟晚上還有宴請,而且鄭家的家宴肯定很重要,他不能喝多酒誤事。
散席後,金勝和常鳴坐車離開,返回雲水市。
他們還有事情,不能耽擱太長時間。
張全龍和韓衛也走了,主要是張全龍喝醉,韓衛要送他回家。
季天侯本打算邀請厲元朗和周宇洗個澡放鬆放鬆。
他們三個是大學同學,關係要好,趁此機會說說心裡話。
隻是他突然接到老婆馮芸電話,說他嶽父馮一鐸身體突感不適,季天侯需要馬上聯係醫院,送嶽父治療。
厲元朗和周宇陪著他一起到了醫院,馮一鐸有輕微的腦血栓前兆。
過年這些天,又是飲酒,又是大魚大肉的,馮一鐸畢竟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哪能經得起這麼糟踐身體。
好在送醫及時,沒有讓病情惡化。
直到馮一鐸從急救室推出來,送進病房裡,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告彆季天侯和馮芸,哥倆回到酒店,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
周宇晚上也有事,正好哥倆各忙各的。
厲元朗回去洗了一個熱水澡,出來後,專門給陳玉書打去電話。
他本不想大過年的叨擾陳玉書,隻是他認為鄒萬學的地震帶之說,有必要讓陳玉書了解。
互相問好後,厲元朗就把事情原委說了。
“還有這事?”陳玉書語氣凝重的說:“我讓宣傳部他們馬上了解,回頭我們再商量。”
關於新城的項目,陳玉書樂見其成。
反正厲元朗負責,若是新城弄好了,厲元朗有功,陳玉書也能拿到一份成績單。
不用自己操心,坐享政績,何樂而不為。
晚上五點整,厲元朗買好幾樣禮品,特意準備一份高檔茶葉,打車直奔鄭海洋的家。
以前,厲元朗來過鄭海洋在甘平縣的家。
廣南市這裡,他還是頭一次。
好在鄭海洋早把地址發給他,厲元朗找起來輕鬆不費勁。
他家住在一處高檔小區的十樓。
坐電梯走到家門口,鄭重開著門正在等待厲元朗。
鄭重發福了,他比厲元朗大一歲,肚子卻比厲元朗大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