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隻是短暫的猶豫。
他關心厲元朗的病情,更希望他脫離危險,早日康複。
但關係到國家層麵上的大事,王誌山不能違背初衷。
見王誌山站著沒動,林娜加緊攻勢,“這可是唯一的解藥,僅此一瓶。王市長,隻要按照我的要求,保證我的平安,錢是你的,藥我白送,還會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這筆生意,對你劃算。”
王誌山深呼一口氣,堅定說道:“林總經理的願望恐怕要落空了。用這些東西讓我出賣人格和信仰,我不會做的。”
然後一拽門,走出包房。
氣得林娜臉色陰沉,忍不住暗罵王誌山幾句。
王誌山走出包房沒多遠,一個男服務生湊過來。
“林娜手裡有解藥,想辦法弄過來。”說完,他便離開了。
坐在車裡,王誌山並沒讓司機開車,他在等著消息。
幾分鐘後,林娜被幾名便衣抓進停在門口的一輛車裡。
那個男服務生打扮的便衣快步跑過來,氣喘籲籲說:“王市長,我們來晚一步,林娜把藥倒進馬桶裡衝走了。”
“什麼!”王誌山氣得一拍大腿,後悔當時要衝過去硬搶就好了。
“趕快提審她,看看還有沒有解藥。”
事已至此,隻能幻想林娜還有解藥,以便能及時解救厲元朗。
審訊林娜並不樂觀,她聲稱隻要放了她,就會拿出另一份備用解藥。前提是,直到她安全離開,和同伴接頭,才會告訴解藥藏匿何處。
並且揚言,厲元朗隻有不到十二小時的時間,若是這期間不能服用解藥,生命堪憂。
國安局人員把林娜住處以及辦公場所翻了個底朝天,根本找不到解藥的影子。
眼瞅著厲元朗的情況越來越糟糕,所有人全都陷入緊張和焦急境地。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市醫院突然來了一名客人。
來的是個年輕女子,彆人不認識,郎英軒一眼認出,鄭海欣!
郎英軒見過鄭海欣,自然熟悉她。
“小鄭,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元朗生命垂危,就急忙趕來了。他現在怎樣?”
郎英軒痛苦的搖頭道:“不好,各項指標下降厲害。”
“帶我去看看。”
站在玻璃窗外,望著厲元朗重度昏迷的樣子,鄭海欣心如刀割,眼圈頓時就紅了。
她迅速調整好心情,把郎英軒拉到一邊,“郎教授,我帶著普羅納丁和綠羅納丁,我想在元朗身上試一試……”
“這……”郎英軒遲疑了。
“請相信我,現在隻有采取以毒攻毒的方式,元朗才有救。”
“小鄭,這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況且,萬一出現意外,這個責任誰都擔當不起。”
郎英軒為難是有道理的。
他知道普羅和綠羅,但是臨床運用方麵,效果不是很好。幾年了,還沒有大批量投放市場。
治好了怎麼都好說,真要是有一點偏差,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他沒法做主。
“郎教授,元朗之前用過普羅和綠羅,這是一對互補性極強的藥物,是從傷人草中提取出來的。”
“先讓元朗服用普羅納丁,利用普羅納丁的藥性吸收毒素,再用綠羅納丁把普羅的毒性化解掉。這樣一來,就會同時化解元朗體內所有毒素,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鄭海欣眼見心電監護儀上,厲元朗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她急得差點都要哭了。
此時的侯院長正在指揮醫護人員,迅速將厲元朗送進搶救室。
十分鐘後,在搶救室門前,鄭海欣和郎英軒還在商量,走廊裡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王誌山和市委副書記盧世德匆匆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