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馬上聯係了雷震。
“我在辦公室,你過來我們詳談。”
當厲元朗從雷震口中得知,季天侯是因為在雲水市和田東旭等人喝酒,致使光雲區教育局辦公室主任任凱因過量喝酒死亡,前後經過原原本本講述一遍。
厲元朗驚得半天沒緩過神來。
怎麼會是這樣?
任凱前妻實名舉報,季天侯等人這次是難逃其責。雖不至於判刑,可是官帽子能不能保得住,絕對是個大問題。
厲元朗急得團團轉,在辦公室裡來回踱著步,一支接一支抽著煙。
當他把第五支煙蒂碾滅在煙灰缸裡,抓起電話,決定給薑明孝打過去詢問。
可隻撥了兩個數字鍵,厲元朗猶豫了,也遲疑了。
這個電話到底應不應該打,他做過紀委書記,知曉組織紀律。
更何況,薑明孝是他的領導,而他和薑明孝的關係還不到可以隨便打聽的地步。
若是薑明孝不給他麵子,訓斥一頓,逮不到狐狸弄一身騷,得不償失。
厲元朗慢慢放下話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兩眼發呆起來。
滴鈴鈴……
手機響起一陣鈴聲,他一接聽,竟然是季天侯老婆馮芸的電話。
“元朗,我、我剛剛聽說,天侯他、他被紀委的人帶走調查了?這事是真的嗎?”
馮芸聲音發顫,語速急促,顯然非常慌亂。
厲元朗知道,此事已經隱瞞不住,痛苦的閉上眼睛,鼻子裡“嗯”了一聲。
“啊,是真的!”馮芸聲音略有哽咽,“天侯,他、他犯了什麼事情?”
厲元朗隻好把真相和盤托出,並勸解馮芸不要著急,他正在想辦法。
“天侯啊天侯,他好糊塗,平時就是管不住這張嘴,有酒就是娘,誰找他喝酒他都去,這下好了,喝酒攤上事,你說冤不冤。”
馮芸連珠炮的數落起季天侯。
厲元朗心裡不好受,可他並不讚同馮芸的說法。
怎麼說那也是一條生命,就因為哄領導開心,把命搭進去,任凱那才叫一個冤枉呢。
想是這麼想,可季天侯畢竟是自己的老同學,老朋友,多年的情義,厲元朗不能坐視不管。
他安慰了馮芸幾句,掛斷手機一直尋思著解決之策。
思來想去,厲元朗認為,隻有一個人能幫助到季天侯,這人非白晴莫屬。
說實話,他真不想再次麻煩白晴。
白晴三番五次的幫他解決難題,而且是無任何附加條件。
雖然白晴說過,她幫助厲元朗也不是沒有私心的,是對厲元朗的政治投資。
但是厲元朗卻認為,這不過是白晴的一種說辭罷了。
自己一小小的正處級,在白晴眼裡還不夠看,今後他能混成什麼樣子,誰都不知道,哪裡來的政治投資。
由於涉及到季天侯的前途,厲元朗隻好腆著這張老臉,厚著臉皮撥打了白晴的號碼。
半天,話筒裡傳來的竟是不在服務區的提示語音。
壞菜,白晴的手機打不通,這可怎麼辦?
厲元朗一時慌了手腳,如果白晴不能及時介入的話,一旦處理結果出來,什麼都晚了。
厲元朗急得抓心撓肝,試著再次撥打過去,心中祈禱這次彆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