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也知道,能這麼說話的除了丈母娘還能有誰。
穀紅岩大嚷著:“厲元朗,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不希望你兒子好是不是。”
厲元朗心說,老婆真是的,私人聊天也不知道背著旁人。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認為穀雨要多多經過摔打,才能儘快成熟起來。外公的想法沒錯,他是想讓穀家子孫越來越好,可我不希望拔苗助長,還是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最好。”
“厲元朗,您難道是說我們家的人浮躁,不腳踏實地是嗎!要知道,你外公為了今晚的這番話,斟酌了多久。”
厲元朗頓時無語,老丈母娘怎麼竟往歪處想,就不能心平氣和的說話麼?
“你倒是說話啊,沒詞了吧。”
沒等穀紅岩繼續往下講,水婷月一把搶過手機,就見畫麵忽上忽下的直閃,並且裡麵還傳來水婷月和穀紅岩的吵架聲。
很顯然,老婆對於穀紅岩擅自摻和他們夫妻聊天,非常不悅。
彆看穀紅岩對待厲元朗趾高氣揚,可在女兒麵前,尤其女兒生氣發火時,她很快敗下陣來,隻能嘟囔著:“行了,我不管你們之間的爛事,願意怎樣就怎樣,我是多此一舉瞎操心了。”
攆走老媽,水婷月又和厲元朗聊了聊,方才掛斷。
本來不打算想事了,卻由於在這不久,手機再次惱人的響起鈴聲,而且這個電話竟然是胡召俊打來的,厲元朗快速接聽。
“縣長,告訴您一個驚人消息,邢東死了!”
“什麼!”厲元朗騰地坐起來,驚恐萬分,“他死了?”
太意外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剛剛才發現,還沒有向上級報告,我是先給您打的電話。”
“你詳細說說。”
胡召俊簡明扼要,就在十幾分鐘前,他們正在禦河畔小區辦案子,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忽見有一黑色東西從高處落下。
胡召俊趕忙跑過去照亮一看,竟然是一個男人仰麵朝天躺在地上。
瞪著雙眼,後腦勺一片血跡,把周圍的雪都浸成紅色。
他仔細一看,這不是副縣長邢東嗎?
所以,胡召俊第一時間把這一重大消息告訴了厲元朗。
厲元朗迅速冷靜下來,叮囑道:“召俊,你立刻向上級報告,一刻不能耽誤,彆讓人挑出你的毛病來,懂不懂?”
“是的,我這就向高度彙報……”
他是擔心胡召俊彙報晚了,擔負不該擔負的責任。
而且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有人告訴他這個突發狀況。
厲元朗趕緊穿衣下床,並且敲開斜對過常鳴房間的門。
“快點收拾。”
常鳴迷糊糊的還問:“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情了?”
“邢東跳樓死了。”
常鳴同樣驚得瞪大雙眼,突如其來的這個消息,實在太震撼,任誰都不會想到。
“咱們得馬上趕回去,要不然就是失職。”
不到五分鐘,厲元朗和常鳴邊坐在車裡。
厲元朗早就沒有酒精度了,可他不能開車,他估計一會兒將有不少電話打進來。
他首先想的是,這個消息必須要向趙功達彙報。
本來應該是雷震彙報的,但這件事因他而起,況且也是他首先反應給趙功達,從哪方麵來講,他這麼做不算喧賓奪主,僭越權限。
趙功達這會兒正跟客人把酒言歡,氣氛融洽。
秘書走過來,趴在他耳邊小聲提醒:“厲縣長的電話,說有緊急事情向您彙報,您接嗎?”
趙功達想了想,朝著秘書微微點了點頭。
秘書會意,知道趙書記需要跟客人打聲招呼,便匆匆走到外麵,告訴厲元朗稍等片刻,趙書記馬上就來。
就在厲元朗等待的過程中,相繼有兩個電話打進來,一個是雷震,另一個就是宋雲濤。
先不管他們,等和趙功達通完話再說。
不大一會兒,那邊傳來趙功達深沉的聲音:“元朗同誌,你有什麼急事?”
厲元朗直接說道:“趙書記,我剛剛得到消息,邢東跳樓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