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鳴,文琪找過白晴了嗎?”
常鳴把煙放在桌子上,兩手花插在一起,身子往前探了探,說道:“找過了,白晴答應幫忙,還問文琪,是不是你出的餿主意。縣長,看來你在這位能力無邊的白晴那裡,是掛了號的。”
“我問過我叔了,這一陣子還真沒人逼他表明態度,耳根子清淨多了,這事我得感謝你。”
“跟我還用客氣。”厲元朗笑了笑說:“從卿柔那邊算,咱們還沾親戚呢。”
想不到常鳴竟然燦爛的笑了,“縣長,說實話,我一直等你叫我一聲妹夫,就是不好意思提起這事。”
“不提也罷。若是讓彆人知道這層關係,咱們就不能在縣政府共事了。”
“我知道,避嫌麼,保密最重要。”常鳴連連保證。
不過,他又提起來,說他叔叔常東方非常想見一見厲元朗,好好聊一聊。
厲元朗想了想說:“明天我要回一趟允陽,在家裡待兩天處理一些事。周日吧,你看看常書記有沒有時間,我好去討擾。”
“沒問題,我來安排。”常鳴非常痛快的答應。
下班後,厲元朗剛回到房間,等著宋清爽給他送來晚飯。
手機忽然響起來,一看號碼,竟然是許久未聯係的鄭海欣。
“海欣,你好嗎?”厲元朗關心的問道。
“厲大縣長,還以為你早把我給忘記了呢。”鄭海欣嬌嗔的一說。
“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厲元朗一語雙關。
“得了,彆嘴巴上抹蜜,淨撿好聽的話說,我又不是十六七的未成年少女,幾句話就能哄住我。”
“海欣,我這一陣子實在太忙,瑣事纏身……”
“我知道。”鄭海欣搶白道:“你不僅瑣事纏身,還有風流快活事圍著你轉。”
厲元朗一愣,不明白鄭海欣提到的風流快活有何所指。
自從和吳紅麗徹底斷了聯係之後,厲元朗再沒有風流韻事,就是老婆水婷月,他都已經很久沒光顧過了。
“海欣,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我提一個名字,你就懂了。”聽鄭海欣的口氣,並沒有怪罪厲元朗,反而調侃的意味濃厚。
“誰?”
“張小嬌,有沒有印象。”
厲元朗聞聽恍然醒悟,“海欣,你是說招待所的服務員張小嬌?”
“對的,就是她。”
厲元朗十分好奇,鄭海欣怎會知道這個女子,自己被張小嬌冤枉,貌似沒跟鄭海欣提起過。
“你不用猜了,是我無意中碰到的。”
原來,有一天,鄭海欣在苗玲陪同下去京城的燕莎逛街。
累了,就坐下來喝咖啡吃點心,借以放鬆心情和身體。
就在她的隔壁桌,鄭海欣聽到一個打扮豔麗的女子在通電話。
她沒有偷聽彆人說話的習慣,架不住那名女子說話聲音實在過大。
鄭海欣本就是個喜歡安靜的人,對於大吵大嚷十分厭煩,正準備一個眼神,讓苗玲過去提醒女子一聲。
卻聽到女子通話時,提到了“厲元朗”三個字。
鄭海欣一下子不淡定了,便側耳認真聽起來。
看樣子,女子和對方是因為錢的事情吵個不停。
好像女子把錢花光了,要求對方給她打錢過來。
如果不給她錢,她就威脅對方,自己去找厲元朗主動坦白交待。
鄭海欣有心,一直坐著,等到女子離開時,偷偷告訴苗玲跟蹤她,看她在哪裡住,再打聽出來女子的身份。
這種事對於苗玲來說,小菜一碟,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女子的住處和詳細身份查個清清楚楚。
她正是張小嬌,住在京城一處小區裡。
不過,張小嬌的房租就要到期,還沒續交。
怪不得張小嬌急著要錢,在不交房租的話,房東就要把她掃地出門了。
苗玲還打聽到,張小嬌是戴鼎縣招待所服務員,因為誣陷厲元朗出逃,目前躲著不敢回去,就怕厲元朗或者警方找到她,明顯做賊心虛。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