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說這句話的正是剛剛趕到的厲元朗。
他深怕穀紅岩過早暴露水慶章的身份,把冷天薇嚇怕逃走,那可就不好辦了。
得知厲元朗是水婷月的老公之後,冷天薇上下觀察厲元朗幾眼。
看他穿戴不算出彩,心裡立刻輕鬆了。
索性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優哉遊哉的說道:“經官也沒問題,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在廣南有幾個朋友,市政府的範市長和史秘書長都和我有些交情,就是你們允陽我也有認識的人,不怕你們去告。”
她說的範市長,應該是廣南市常務副市長範仲謀,史秘書長鐵定是史明無疑了。
隨即,冷天薇那雙勾人的鳳眼一凜,冷冰冰說:“那樣的話,你們官司非但打不贏,恐怕一分錢也撈不到。到底告與不告,我希望你們好好掂量掂量。”
彆看冷天薇比厲元朗大兩歲,由於皮膚保持的好,再加上原有的底子,這個女人還是有些風韻的。
想必年輕時,一定是個勾人的禍精。
厲元朗不為所動,沉聲道:“不管你的朋友是誰,就是天王老子也得遵守法律。你兒子是在夜總會喝醉了酒,涉嫌酒駕。撞人之後逃逸,罪上加罪,逃脫不了法律製裁,這個狀,我們一定要告到底。”
“你有錢就很了不起麼,有錢也要遵法守法,不允許踐踏法律。彆說八十萬,就是八百萬八千萬八個億,在法律麵前,不值一分!”
厲元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話語,以及他凝眉威嚴的氣勢,真把冷天薇震撼到了。
為兒子平息過那麼多事,有的甚至比這次還嚴重,都沒見有一個家屬是這種態度的。
她有些慌了,兒子所犯的罪行她清楚,若要認真起來,恐怕要在裡麵啃幾年窩頭了。
她故作鎮定,站起來嘴不饒人的說道:“好哇,我倒要看看,是你們能力大還是我的能力大,咱們走著瞧。”
風風火火著急忙慌的就往外走,剛到病房門口想起什麼似的,麻溜回身撿起地上的支票揣進愛馬仕坤包裡,扭動活滑腰肢快速消失。
“厲元朗,就這麼放她走了!”穀紅岩餘怒未消,看樣子就要追出去攔住冷天薇。
還沒弄出個結果就放走她,穀紅岩豈能善罷甘休。
厲元朗則胸有成竹的笑聲安慰:“媽,她跑不了的。”
短短幾個字,便預示到冷天薇的下場。
她下了電梯,邊走邊打電話給一個對她十分重要的男人。
她預感到水婷月一家人十分難纏,百八十萬估計解決不了問題,想要這個男人幫她出主意。
可是這個電話才講了一半,就見麵前猶如神兵天降,赫然出現幾個穿警服的男女。
其中一人伸手攔住她,冷冷說道:“冷天薇,我們是允陽市刑警隊,有事需要向你了解,請你配合跟我們走一趟。”
說話間,已經有兩名女警一左一右站在冷天薇身邊,看樣子她是彆無選擇了。
“警察同誌,因為什麼抓我?”手機還未掛掉,她之所以大聲,實際上是在向電話那一頭的男子傳遞消息。
這時候,身邊左側的女警一把奪過她的手機,關掉後揣進兜裡,不等冷天薇作反應,倆人攙著她直奔門口停著的警車。
把她塞進去之後,警車響著警笛揚長而去。
與此同時,厲元朗摟著妻子,穀紅岩倒背雙手,齊齊站在樓上窗前,將這一切全部納入眼底,同時心裡也都鬆了一口氣。
冷天薇被帶走,她兒子就跑不了。
相信,憑借水慶章的地位和身份,肯定會給他們全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今天一大早,厲元朗就給穆啟智打電話請了長假。
穆啟智答應的倒是痛快,必定人家媳婦生孩子,還是遇到突發狀況的早產,這個假不批就太不近人情了。
反正厲元朗就負責信訪這一塊,經過他的初步打磨,信訪局重新走上正規,需要他操心的地方不多。
現在和西吳縣紀委書記比起來,厲元朗的工作量真是輕鬆不少。
這段時間,他每天做的就是陪老婆,期間再去看看兒子。
把以前虧欠老婆孩子的陪伴,全部補齊回來了。
吳喜華雷厲風行,通過對冷天薇接二連三的輪番式審問,她實在扛不住,終於交代了冷寒的藏身之所。
冷寒順利歸案,警方又馬不停蹄的審訊,他本來才十八歲,哪見過這樣陣式,當時就嚇尿了褲子。
竹筒倒豆子的痛快交代,連以前嫖娼的事情都交代個清清楚楚。
警方毫不費力拿到證據,以最快程序結案,並將冷寒移交檢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