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張彩色照片,是厲元朗小時候的全家福,上麵有他爸爸媽媽有他還有失散多年的小妹。
這是他們僅有的一張全家福,自從小妹失蹤後,就再沒有照過了。
“卿柔姑娘,你怎麼啦?”厲元朗走過來,不解的問起來。
王鬆也把雙手輕放在卿柔的肩頭上,關心的問:“小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可是把我嚇壞了。”
好一會兒,卿柔才緩過神來,她沒回答王鬆,而是仔細打量著厲元朗,從頭到腳看了好幾遍,把厲元朗都給看蒙了。
“你、你是不是叫厲元朗?”卿柔忍不住內心的激動,雙手死死抓住厲元朗的胳膊,上怕他跑了似的。
若是外人遇到這種情況,一定以為卿柔是個瘋姑娘,應該去精神病院吃氯丙嗪了。
厲元朗卻不這麼認為,他猜想卿柔一定是遇到什麼大的發現,但是她發現了什麼呢?
“我、我是叫厲元朗,怎麼了?”
卿柔仔細看著厲元朗的臉,激動問道:“厲以昭範雨琴是你什麼人?”
她一口口的問話,把厲元朗完全帶進溝裡麵,木嗬嗬說道:“厲以昭是我爸爸,範雨琴是我媽,你怎麼知道他們的名字?”
“我、我……”卿柔嘴唇顫抖,雙眼頓時噙著晶瑩的淚花,再也控製不住,一把抱住厲元朗,頭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之上,嗚嗚大哭起來。
身邊的王鬆見此情景,同樣感觸良多,他同樣辛酸的拍了拍卿柔的後背,送去安慰和同情。
這一男一女的舉動反倒把厲元朗徹底搞不明白了,這是鬨得哪一出?
“姑娘,你先彆哭,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哥……”好半天,卿柔才停止哭聲,哽咽道:“我是你妹妹小慧啊,怎麼,你不認得我了?”
小慧!你真的是小慧?
厲元朗板著卿柔的雙肩,仔細打量著這張臉,以便從這上麵找到二十幾年前那個紮著小辮、可愛小女孩的影子。
隻是很失望,妹妹失蹤那年才三歲,他也不過十歲,記憶中的那點殘存碎片早就被時間磨得一點不剩,根本沒有任何印象了。
“哥,”卿柔動情說:“我這裡也有這張照片。”她讓王鬆把她包裡的照片拿過來一比對,和他房間裡的這張全家福一點不差。
厲元朗徹然大悟,天底下竟有這麼神奇的事情,父母找了那麼多年一點音訊沒有,自已的偶然相遇,一個熱情相邀,竟找回失散多年的妹妹,是巧合還是上天的垂憐眷顧?
“小慧。”厲元朗再次緊緊擁住卿柔,兄妹倆抱在一起,卿柔哭得稀裡嘩啦,厲元朗也是鼻子發酸,就連一旁的王鬆眼睛也濕潤起來。
這才是踏破鐵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良久,卿柔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問道:“哥,媽媽怎樣了?還有爸爸,他怎就住了養老院?”
提起老媽,厲元朗感傷的歎息道:“媽媽在你失蹤的第五年就因為悲傷過度得急病去世了,爸爸受此打擊一蹶不振,整日以酒消愁,把自己身體搞垮了,前幾年突發腦梗半身不遂,我工作忙沒時間伺候,所以才……”
“媽媽!”卿柔抱著那張照片以淚洗麵,並非常正式的跪下磕了三個頭。厲元朗過來攙起她,表示等到雪停以後,會帶著妹妹去媽媽的墓前去看看。
“哥,帶我去見爸爸,我想見他。”卿柔迫不及待的樣子,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
“好,咱們這就去。”他家離著養老院不算太遠,步行二十來分鐘就能到。況且現在下著雪,坐車反而不安全。
三個人出了家門往養老院路上走的時候,厲元朗便問起卿柔這些年的遭遇。
原來,卿柔失散後被一戶人家收養,後來,養父工作變動調到京城,她就隨著養父母一家在京城生活。從小學、初中再到高中,一直到大學,她學習成績始終優秀,以高分考取清大,畢業後去國外留學一年,回國後應聘到如今的這家跨國公司,擔任高管。
對了,她現在隨的是養父的姓,她目前的名字叫:葉卿柔!
葉卿柔,姓葉,來自京城,厲元朗禁不住冒出一個大膽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