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我不會急功近利搞快速產業,采石場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季天侯當即表態,看樣子,他是真長記性了。
厲元朗和季天侯走進包房的時候,何永誌三人正坐在沙發上喝茶聊天。厲元朗趕緊抱拳施禮,一個勁兒抱歉:“實在對不起,臨時有件小事耽擱,讓何縣長及各位久等了。”
何永誌已經是縣委常委,這次增選副縣長,幾乎板上釘釘,提前叫順理成章。
大家相互客氣幾句,並且和季天侯握手寒暄,這才入席。
何永誌在眾人裡官銜最大,自然坐在正中間的主賓位子上,他也是謙讓幾句穩穩坐下。
按說,他左邊的位子是地位僅次於何永誌的人才有資格坐的。邵萬友是多年的老書記,無論資曆和年歲都是首選,可他偏偏讓厲元朗就坐於此。
厲元朗看得出來,邵萬友是看中厲元朗年輕的黨委書記,以及背後大山的分量。
無論如何,厲元朗也不會答應,和邵萬友禮讓著,倒是何永誌發話了:“萬友,還是你坐吧,元朗在我右邊,說話同樣方便。”
見何永誌都表態了,邵萬友慚愧一笑:“好吧,聽何縣長的,我就腆著老臉應了。”
他坐在何永誌左側,另一邊正好挨著季天侯,也有助於他倆私下交流。
五個人坐好後,幾個女服務員和男服務生手裡各托著托盤依次進來,將一盤盤色香味俱佳的精美菜肴擺上餐桌。
八菜一湯事先安排好,多以清淡為主。這年月,窮吃肉,富吃菜,有錢有勢吃野草。
無外乎有錢人都注重保養,少吃油膩多吃蔬菜尤其野菜,對身體各項指標都有好處。
酒自然要喝,何永誌便說:“彆整什麼高檔酒了,就是圖個名,還不如咱們本地釀的廣南特曲,三星的度數不高,就喝它吧。”
邵萬友卻笑著擺手道:“何縣長,我有個不情之請,推薦一下我們古銅鎮郭家燒酒坊自釀的燒酒,純糧食酒,五十六度,喝著不上頭,口感綿軟,請諸位嘗嘗?”
“噢?”何永誌濃眉一展,很感興趣的問:“郭家酒坊,就是那個五十多年的老字號?”
“是的,我已經叫人取了。”說話間,包房響起敲門聲,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夥子,懷抱個酒壇子進來,規規矩矩擺放在邵萬友麵前的餐桌上,快速退了出去。
壇子不大,可也得裝五斤左右,活性密封,掀開壇子蓋,包房裡頓時酒香撲鼻,香氣四溢。
“不錯,聞著就挺香的。”厲元朗忍不住絕口讚歎:“很久沒有聞過這麼香的酒了。”
這是實話,他茅台五糧液喝過一些,真不如郭家酒坊的酒聞著地道。
張全龍適時站起身來,抱著酒壇子先給何永誌麵前空玻璃酒壺倒滿,隨後過來又給厲元朗倒上,然後是邵萬友和季天侯,最後才是自己。
看出來,張全龍是這一桌級彆最低的,臨時充當服務員的角色非他莫屬。
邵萬友端杯起身說了幾句開場白,第一杯大家一飲而儘。
還彆說,這酒味道的確好喝,喝著不辛辣,咽進肚子裡頓時五腹六臟熱乎乎的,舒服極了。
厲元朗擺弄著酒杯,低眉垂思,心想著水明鄉盛產糧食,能不能也在釀酒方麵搞個標新立異?
許是他的小心思被邵萬友發現,他端杯對厲元朗說:“厲書記肯定是在打郭家酒坊的主意了,實話告訴你,你還真有個機會?”
厲元朗眼前一亮,驚問:“什麼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