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其都可以看透的事情,他又怎麼看不透?
隻是笑了笑,抬手示意。
「這些事情啊,隻有他們自己清楚了,咱們旁觀者不能說太多。」
等到沈心玥回來之後,大家都不約而同的不再提起這件事情,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霍危樓還在沉睡當中,沈心玥進去的時候,沈望馳也跟在身後,一起進去瞧著情況。
沈心玥上前時,霍危樓就睜開了眼睛,看向沈心玥的眼神都有些一些變化。
「到底什麼時候發現不舒服的?」
沈心玥質問著,這種情況肯定早就有了,不然他是不可能昏迷的。
霍危樓故作「心虛」的不想回答,可沈心玥板著一張臉的模樣,有些嚇人,他不得已的隻能小聲著說:「有幾日了,原本想著沒什麼大事情,加上你之前也給我開了藥,也在紮針解毒,都已經壓製住了,誰知道會是這樣的問題。」
沈心玥深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霍危樓的時候,有些生氣的聲音都變大了一些。
「霍危樓,這是你的性命,不是我的,你能不能自己上點心?」
霍危樓抿著唇,有些委屈的看向沈心玥。
「玥兒,你都要跟我分開走了,你還管著我做什麼?」
這話說的,真的讓她沒辦法接下去,難道說,她說的要離開分開走,隻是因為生氣了,賭氣說的氣話嗎?
她不願意服軟,隻能噤聲瞪著他。
霍危樓也擔心她是不是看出什麼來了,也不敢跟沈心玥對視。
沈心玥一下就心軟了,霍危樓這樣何嘗不是為了她著想,捫心自問一下,如果今天他們的身份對調一下,她會怎麼做?
恐怕不但不跟他說清楚,還會將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了都不一定出現在他身邊吧?
霍危樓,隻是不想自己遇上危險,何況不隻是中庸王的事情,還有一個皇帝也在虎視眈眈。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明白啊,我跟你之間已經綁定了。」
皇帝不會讓她也置身事外的,而且這一次的事情也給了她一個提醒,那就是皇帝這麼做,那麼沈家在筠州的生意出問題不會也是皇帝的計謀吧?
想了這些,她的臉色有些不好。
「皇帝那邊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
霍危樓不敢隱瞞,將自己知道的都跟她說了出來。
沈望馳震驚的看向霍危樓,不敢想象,他們現在已經危險到了這個地步。
「皇帝為什麼要這麼做?王爺,你可是做了什麼讓陛下忌憚的事情來?」
霍危樓冷嗤一聲,有些諷刺。
「如果非要說,我做了什麼什麼事情,那就是功高蓋主吧,如今內閣一切事物都在我的掌控當中,手中的權勢多大,責任就多大,皇帝忌憚也是正常。」
但是一次次的試探利用,已經讓他煩不勝煩。
「說的也是,你是攝政王,你手中的權勢自然比尋常人不一樣,尤其是這麼多年以來,你自從坐上那個位置之後,做出來的事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隻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你的能力更好,至於陛下,就乖乖的坐在龍椅上就好,大家心中大部分都是這麼想的。」
不得不說,他也是這麼想的。
如果有一天,霍危樓登基為帝都不稀奇,霍危樓確實很合適那個位置。
霍危樓淡笑,不置可否。
他看向沈心玥,目前他隻是想要知道,沈心玥到底是怎麼想的。
「玥兒呢,玥兒跟大哥的想法也是一樣的嗎?」
沈心玥不懂這些勾心鬥角,也不喜歡這種爭鬥,搖了搖
頭。
「我不看不懂,你們說的那些對於我來說就是天方夜譚,此後的事情,也說不準,你自己還是顧著自己比較好,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想要將所有的一切都握在手中,就最好將計就計。」
剩下的,她並不在意霍危樓會怎麼做。
「王妃說的,可是玥兒,你可願意留下來陪我呢?之前是我不好,將你推開,可如今我又毒發了,你要是不留下我這條命就沒了。」
沈心玥嗬嗬一聲,笑了。
「王爺說笑了吧,您的這條命啊,能夠折騰著呢,用不著我如何,但是有句話我還是想要跟你說清楚,我不想摻和進來你們的事情,我留下可以,但必須查清楚沈家生意上的事情是不是也被皇帝插手了,之後你怎麼爭怎麼鬥,都是你的事情。」
她隻是不想被當成棋子而已,皇帝想要利用自己牽製住霍危樓,也要看她配不配合的。
「嗯,我知道。」
霍危樓又咳嗽了幾聲。
「除此之外,我還是要離開,這是之前說好的,我們分開行動,所以王爺,好自為之。」
沈心玥說著就想要離開,卻被霍危樓握住了手腕。
沈望馳看著這兩個人,隻覺得有些頭疼。
這兩個人啊,彆扭,不長嘴。
「玥兒,算了吧,不如咱們就留下來吧,這幾日我這雙腿也時常有些酸麻帶著些許的鈍痛,實在是不能趕路,再說了,有王爺在,也方便許多,不是嗎?」
他看著沈心玥的眼神時,帶著些許的哀求。
沈心玥有些不任性,可又覺得哥哥太會騙人了。
「哥哥,你就知道怎麼拿捏我的,還將我拿捏的死死的。」
說完,她跺了跺腳,有些不高興的瞪了霍危樓一眼。
「你就偷著樂吧,哥哥都站在你這邊。」
沈心玥擰著眉,開始思考著目前的處境。
前麵有雲家的放任不管,以及中庸王的算計,後又有皇帝的計劃,想要霍危樓的小命。
他就算是隻九命狐狸也要沒命了,皇帝到底怎麼回事,一次次的將他們立於這種地步?
「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挖了皇帝的祖墳,讓他對你這麼的懷恨在心,一直想要算計你。」
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後,沈心玥最後還是同意了不離開。
「我雖然同意留下,不代表我就會跟你走在一起,你要是沒事了,我還是要遠離你。」
沈心玥憋著一口氣,走到了沈望馳身邊蹲下來,捏著哥哥的雙腿。
「哥哥,哪裡疼?」
一寸一寸的往下捏,沈望馳終於感覺到了疼痛的嘶了一聲。
沈心玥聽到之後,馬上就鬆開了手中捏著的小腿。
「我一會兒給你施針,你們一個個的身子,比小女子都弱,你們說,丟臉嗎?」
沈望馳倒是十分的看的開,並不覺得這有什麼。
「不丟臉,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說了,這些年來,我聽到的那些人說什麼話沒有呢?」
說他沒用,說他什麼都有,又因為母親不受寵,明明是沈家的主母,結果被人一次次的苛待。
他能說什麼,母親自己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他作為兒子,更不會說什麼。
沈心玥是自己的妹妹,他隻要將妹妹管好就好。
「我也不覺得有什麼可丟臉的,再說了,就王妃你知道我們的情況,彆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多厲害呢。」
說完,笑盈盈的看著沈心玥。
沈心玥不搭理他,更不想跟他說話。
「好了,好了,千錯萬
錯都是我的錯,彆生氣了好不好?」
霍危樓儘可能的跟她好聲好氣的說著。
沈心玥冷哼了一聲,並不打算打理他。
他們又在驛站裡修養了一天之後,之前刺殺霍危樓的人還有幾個活著的,霍危樓讓霍安他們戴上這些人,朝著雲家管轄的地區去。
既然雲家的人說沒有這個能力,結果他進入了筠州之後就中了埋伏,這件事情,不管雲家有沒有參與其中都難辭其咎。
霍危樓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到了城中的雲家駐紮的地方。
宅邸外,霍危樓跟沈心玥還有沈望馳坐在馬車內,等著駐守在這邊的雲家的人出來。
聽聞攝政王已經到了,雲家的人有心想要怠慢,想要給霍危樓一個下馬威。
可又聽說攝政王遇刺的事情之後,雲家的人有些慌了。
如果攝政王安然無恙的話,他們還有理由跟他打太極,可是一旦受傷了呢?
這就不好說後續的事情了。
大家都有些擔心的看著這一切。
沈心玥挑眉,看向霍危樓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看來,你也不是很受歡迎啊,你看看,你都來了,這麼久了,他們的人才出來,還走的這麼慢,這不是故意的嗎?」
霍危樓失笑的看著她,知道她現在還在氣頭上。
「那人是雲貴妃的弟弟,雲青,隻是我沒想到,雲老將軍回京後,讓雲青在這裡駐守,難怪沒有辦法對付那些人了,就雲青的腦子,還真的不一定能夠鎮得住,尤其是對方還是中庸王,即便是雲家出手了,也隻能吃敗仗的份。」
雲老將軍很有先見之明啊,知道兒子不成器,隻要護著不攻打進城之外,,什麼都可以。
也不管外麵百姓的死活,這就是雲老將軍。
「看著還行,雲貴妃長得那般姿色,怎麼她的弟弟卻變得這麼平凡?」
還是同父同母所出的親弟弟呢,沈心玥不禁感慨,這人的基因啊,就是這麼奇怪。
負負得正的事情,偶爾也會出現。
「誰知道呢,不管怎麼回事,玥兒,這些你都不該看的。」
霍危樓有些吃味,知道雲青長得很普通平凡,但是沈心玥盯著對方看的時候,他的心裡十分的不舒服。
沈心玥失聲的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又覺得他有些搞笑了。
「王爺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眼睛在我身上,我想看誰就看誰。」
沈心玥還在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時不時的跟霍危樓對著來。
現在,正好又叛逆了。
霍危樓有些被噎了一下,眼神晦暗莫名的看向沈心玥。
沈望馳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抬手扶了扶額。
正想要勸一勸他們的時候,外麵傳來雲青的聲音。
「不知攝政王大駕光臨,是臣有失遠迎了,王爺遠道而來,可是在路上遇上了那些個劫匪?」
劫匪?
霍危樓冷嗤一聲,看向雲青的眼神清冷森寒,抬手掀起一角車簾,看向雲青。
語氣變得格外的陰沉,「雲小將軍當真的隻是以為這些是普通的劫匪嗎?」
第一百四十四章愚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