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怎麼辦？”

什麼都不能，隻能就這麼盯著。

他們歎了口氣後，整理了一下，進宮去了。

一路上，他們預想了無數個可能。

等到見到了皇帝的那一刻，其實他們想的隻有一個，到底是不是皇帝做的。

如果是皇帝做的那為什麼呢？

“陛下。”

二人行禮。

皇帝看到了他們，就招呼著他們過去。

“你們可算是過來了。”

他們對視，笑道：“不知道陛下將臣等二人傳喚進宮，可是有什麼事情？”

皇帝的臉色有些犯難，看著寧同舟又看了一眼莫東言。

“你們也聽說了今日外麵傳聞的事情了吧？”

莫東言身子一僵，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知道。”

皇帝有些焦急的解釋著：“朕說，朕沒有這麼做呢？”

莫東言垂眸，揖手恭敬的說道：“陛下沒有必要這麼做，皇後娘娘溫良賢淑，溫小姐即便是進宮也不一定能夠成為皇後，皇後之位，世家是重中之重，還有品格更要合適，溫小姐雖說是國公府出來的，但到底身份上沒有皇後來的尊貴。”

而且，想要立後，可是要經過文武百官的許可，祭祖，欽天監算過八字之後，什麼都合適才可以。

溫碧君不知道這些，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即便是真的承諾過什麼，但最後能不能成為皇後，也不一定，

但對於這一點，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種種跡象都表明了，皇後的事情跟陛下脫不了乾係，即便不是陛下，溫碧君肯定也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朕也不知道事情會如何發展成這樣的，朕也不想讓攝政王妃頂罪，這件事情終究是朕對不住玥兒啊。”

一把年紀的人了，說這些，莫東言沒覺得有什麼好可憐的。

但對方的身份是皇帝，他不得不說：“陛下說什麼呢，這件事情上，陛下也是受害者，如何能夠說，是對不起攝政王妃呢，隻是這段時間臣聽說，攝政王一直抱病不上朝？”

自從沈心玥出事以後，霍危樓就“病”了，倒是有些湊巧。

說是心病，王妃一日不回來，就不會好的那種心病。

說到底，這件事情，就是皇帝自己作孽出來的。

莫東言跟寧同舟冷眼看著皇帝說，解釋了這些事情之後，又想了很多。

“其實朕也知道凶手是誰，隻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們就放心去查吧，不用看在朕的麵上，不管是不是溫小姐，朕都會一視同仁，殺了皇後，不管朕對皇後如何，那到底是自己的發妻。”

說完，皇帝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

莫東言跟寧同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朝著皇帝行禮退下。

離開皇宮之後，想了很多。

莫東言抿著唇，問著一旁的寧同舟。

“你是怎麼想的？”

寧同舟眸光看向遠處，想了想說：“還能怎麼想？”

不管怎麼樣，皇帝的意思就是，凶手是溫碧君，但證據需要他們自己在好。

“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事情啊？”

寧同舟也沒想到，皇帝會絕情到這個地步。

“走吧，去查吧，保不齊能夠查出來更多呢？”

皇帝不一定真的動手了，但是他肯定誘導了溫碧君，讓國公府那邊以為，皇後死了，繼後一定是國公府的姑娘。

因此，國公府才敢這麼做。

又能夠陷害了攝政王，讓攝政王將東西交出來，地位一落千丈，不得不依靠皇帝。

又可以將之前賜予攝政王府的全部榮耀都收了回來。

不管怎麼做，皇帝都是一勞永逸的很。

“嗯，走吧。”

莫東言也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因為攝政王而起的。

“我懷疑，王爺一直都知道。”

寧同舟的話，讓莫東言沉默。

“也許吧，但是受罪的，可卻是咱們啊。”

查案查到皇帝身上，也是史無前例。

“回去好好的整理一下所有的線索吧。”

說完，寧同舟背著手，回到了大理寺。

兩個人徹夜不眠的將所有的事情都調查清楚，就好像跟之前一樣。

隻要事情有了一個突破口之後，就會查到最後真相和證據都一一的出來了。

看著手上的證據，以及資料。

對溫碧君的行為都十分的可疑。

她似乎，還有彆的打算。

皇帝那邊就好像真的懺悔了一樣，之前針對皇帝的證據，也逐漸的消失了。

莫東言不傻，不會不知道皇帝在中間做了什麼，就是有些不舒服。

“算了，這件事情不是你我能夠管的。”

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搖了搖頭，莫東言自嘲的笑了笑。

王爺說的對，不管怎麼查，是不是陛下做的，最主要是，證明凶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