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玥的話讓皇帝也隨之憤怒,看著沈心玥時,語氣不經意間都帶了些許的怒意。
“攝政王妃說的,可是真的?”
沈心玥點頭,又指出了幾種食物說道:“比如這麥冬,老國公中午喝的便是鯽魚湯,晚上卻是麥冬煲湯喝,這兩者混合在一起,便會中毒,少量不顯,若是大量服用,當即倒地。”
“這甲魚和莧菜看著都是補身子的食材,可混合在一起,則是要人命的東西。”
沈心玥又指著一道菜說道:“這裡瞧著並沒有什麼,這六月柿與綠豆一起,便會傷元氣,這些可都是致毒又傷元氣的事物啊,單獨吃並無大礙,可若是合在一起,老國公就是十條命,都不夠的。”
沈心玥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地步,他們要還是聽不出來就是傻子了。
尤其是,這件事情發生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這讓皇帝怎麼都無法適應。
“你這說的,都是真的?”
沈心玥淺淺笑道:“真假與否,在外麵隨意找個大夫一問便知,這些都是學醫者最基礎的常識,看來,有人是蓄謀已久啊。”
這上麵給老國公搭配的,好在老國公有的時候食量少,不曾吃的多,如若不然,早就去見了閻王,甚至不聲不響的走了,更是讓人無法察覺出任何不對勁。
“皇後娘娘還想說什麼呢?”
沈心玥看著皇後時,嘴角噙著笑意。
皇後的臉色灰白,若非身邊的宮人扶著,恐怕已經站不穩。
她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
皇帝更是怒不可遏的說道:“來人,給朕徹查,必須將這件事情查清出來,必定要嚴懲不貸。”
說完之後,皇帝看著皇後。
“沒事的,朕相信老國公福人有福相,皇後必須過於擔心。”
皇後點了點頭,不敢說什麼,同時也將那個下毒的人恨入骨髓。
“是,臣妾知道,若非查清楚了,這件事情怕是,陛下要寒了臣妾的心啊,是臣妾不該這般想著陛下,都是臣妾的錯。”
皇後跪下來,跟皇帝道歉,她之前的作為不過是掩飾罷了,她是真的害怕,害怕皇帝真的對她的父親下手,因此不敢讓沈心玥徹查,卻不想,出在了這裡。
皇帝將皇後扶了起來,眼中有些憐惜。
“皇後說哪裡的話,這些人其心可誅,這般的挑撥朕與皇後之間的關係,將那些負責老國公飲食的仆婦都抓起來,給朕嚴刑拷打問清楚了!”
皇帝一聲令下,誰敢不從?
很快的,外麵的院子裡,幾個仆婦跪在地上正在瑟瑟發抖,似乎是害怕這件事情禍害在自己的身上。
其中一個仆婦更是賊眉鼠眼的,看著霍危樓又看了一眼沈心玥之後,不知道怎麼的,忽然趁著一旁的侍衛不注意,直接撞柱而亡。
“攔住她!”
沈心玥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人就已經撞過去了。
隨著一聲巨響,那名仆婦直接倒地而亡,侍衛過去到底時候,人已經沒氣了。
“回稟陛下,人死了。”
死無對證,還真的是一出好戲啊。
沈心玥蹙眉,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一時半會又說不出來。
“陛下,這件事情過於有些耐人尋味了呢,方才那名仆婦明顯是想要說什麼,卻不知怎麼的,忽然撞柱而亡了,殊不知,這裡麵可是有什麼陰謀呢?”
皇帝眯著眼,看著翠兒的眼神中透著怒意。
“陛下也莫嫌棄奴婢說話直白,奴婢向來便是有什麼說什麼,這件事情過於蹊蹺了,為何太醫都無法診斷出老國公中毒,卻在攝政王
妃來了之後診斷出來了呢?”
這一字字一句句的,都在將所有的罪名放在皇帝身上,意思就是皇帝命人這麼做的,就是想要將老國公置之死地。
沈心玥看著翠兒,怎麼感覺翠兒比之前更加不一樣了,她第一次見到翠兒的時候,隻覺得這個丫鬟手段相當厲害,年紀輕輕的,竟然已經是太後身邊的貼身宮女,更是太後宮中的掌事宮女,所以太後說讓她跟著過來的時候,她並沒有多想。
可仔細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妥。
她正打算想要說點什麼,為皇帝辯駁的時候。
霍危樓卻一把將她拉住,直接訓斥著說道:“放肆,翠兒,你是太後宮中的掌事宮女,竟敢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
翠兒的臉色一白,看著霍危樓的眼神中多了幾絲複雜。
“都說仆以主大,你是太後身邊最信任的宮女之一,竟然仗著太後的身份,連陛下都敢揣測了嗎?你好大的膽子。”
麵對霍危樓忽然發怒,翠兒一時間腦子空白,臉色更是有些不好看的跪了下來。
“陛下恕罪,還請王爺見諒,奴婢隻是就事論事,不曾以太後的身份欺人啊。”
翠兒說的楚楚可憐,仿佛霍危樓威脅了她一樣。
或許是因為沒有見過霍危樓這麼生氣吧,翠兒當時也覺得害怕了。
“你若是沒有想到,你又是怎麼敢說出這些話的?翠兒,你可從來不是這般不懂事的宮女,怎麼?在太後身邊待了幾年之後,就忘記了自己什麼身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