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線索(1 / 2)

張少甫作為京城的府尹大人,警惕性很高,連忙問道:“不知是何怪事?以至於傷了人的性命?”

小生看上去很謹慎的樣子,小聲說道:“最近這附近的村子裡總有人不明緣由的得了一些怪病,有的是突然就動彈不得,有的就是突然就發不了聲說不了話,有的是吃不下東西,有的則是牙關緊閉呼吸困難,更有甚者便是直接丟了性命。”

畢竟這裡也是京城管轄之地,張少甫身為本地的父母官責無旁貸。

聽聞此話,他的臉上瞬間陰雲密布,“哦?那麼請問這位郎中,這些得病之人,可查出了病因,可還有救?”

隻聽小生說道:“這些事情說怪其實倒也不怪。不過是不知緣由的村民們對此事的說法而已。經我診治了幾位病人發現,他們皆是因為中了蛇毒,好在中毒不深,不少都已經痊愈。”

聽到小生這麼說,張少甫臉上的表情算是輕鬆了些,畢竟如果在自己的管轄之地有大量村民不知緣由的死亡可不是一件好事,不由得讚歎眼前這位看上去年紀並不大的郎中,“果然是醫者仁心,這位郎中好醫術呀。”

小生擺了擺手,謙虛道:“哪裡哪裡。不過是因為我乃是一雲遊的郎中,見得多了罷了。這件事情怪就怪在,這些中毒的村民中的蛇毒並非是本地毒蛇之毒,而是西域那邊的毒蛇的蛇毒……”

“什麼?是西域的毒蛇?”張少甫一聽,一下子就激靈了起來,眼睛裡都有些放光。

他正好對霍危樓給的那些線索一籌莫展呢,這簡直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是呀,”剛才淡救人還自信滿滿地小生突然麵色就陰沉了起來,憂慮地說道:“西域那邊與本地之氣候風土皆是全然的不同,如若沒有人為的因素,斷不可能出現這些劇毒之物。依我看,定是有人在運送這些毒物的時候,毒蛇的毒液不慎落到了附近的田尖地頭兒,村民們無意中沾染上了。幸虧隻是小量,不然這後果肯定不堪設想啊。”

張少甫瞬間恍然大悟,剛才臉上還愁雲密布,這下子竟然一掃而光,連忙招呼過來隨從,與他低聲耳語了一番,然後又跟郎中再三道謝,命馬夫掉轉馬頭,坐上轎子又折返去了章家鎮的方向。

“蘭苑酒樓”裡還坐著喝茶的霍危樓和大理寺少卿莫東言二人對於去而複返的府尹大人張少甫的出現還是有些意料之外的。

兩個人很默契的都沒有先開口,而是直接等著張少甫的解釋。

張少甫進門便向霍危樓作了一揖,有些興奮地說道:“王爺,對於那些西域毒物的來處,屬下有所發現。”

“哦?”霍危樓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倒是大理寺少卿莫東言有些很期盼的樣子看著張少甫,伸手示意他坐下,“府尹大人果真是神速啊,快請說來聽聽。”

張少甫向莫東言微微點了一下頭,又神秘地回頭將包房的門緊了緊,這才坐了下來,麵色很是神秘地開口小聲對霍危樓說道:“屬下剛剛在離開這裡欲返回京城的路上,偶然聽聞這章家鎮近日裡接連出現不明緣由的中毒者,而這些中毒者所中之毒便是那些來自西域的劇毒之物的毒液。”

“哦?”這次輪到莫東言了,他沒想到這府尹大人果真還是個辦事的人,在返回京城的路上便細心留意而有此收獲,一臉讚賞的表情。

得到肯定的張少甫更是有了動力,繼續說道:“好在大部分中毒者中毒不深,皆是求醫問藥解了毒性。”

他得先把這件事情說明了,不然被攝政王說他一個失職之罪,他也是擔不起。

然後又繼續說道:“於是我便想到一早來此的途中,聽隨從們說起,偶然發現個彆的路邊有些許莊嫁植物枯萎死亡,甚是突兀。

當時以為是個彆的受災受病,因急著趕來赴約所以並未加以注意。

但是後來由村民們中毒便將這兩件事情聯係到了一起,應該是那些運送這些西域毒物之人,不小心沿途留下的毒蛇毒液,導致村民誤觸或是誤食而中毒。

於是剛才我便命隨從們根據那些無端枯萎死亡的莊嫁植物一路追蹤,這才發現了一些線索。”

霍危樓很認真的在聽,他一隻修長的大手撫著線條分明的下巴,一隻手的食指不停地敲打著桌麵,似有所思。

莫東言耐不住性子,直接催促張少甫說道:“府尹大人就彆賣關子,到底發現了何線索,快點說呀。”

張少甫麵色神秘,看了看莫東言,又看了看霍危道,方才開口說道:“那些毒液消失之處正是在這蘭苑酒樓的附近。”

“什麼?”莫東言果然意外。

張少甫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這蘭苑酒樓的附近。你我皆知,這毒蛇隻有在活著之時才會吐信子噴毒液,而王爺拿來此處交給我之時,這些東西已然死了,自然不是這個時候留下的。

所以,據我推測,定是有人在它們活著之時運送的時候留下的毒液。按此推斷,這件事情或許與這蘭苑酒樓有些許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