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我們決裂了。
我藏在內心的小心思,被哥哥一點點的捕捉到了。
他罵我卑鄙,說我瞞著他,看著他的笑話。
那一天,我們大吵了一架。
當晚,我告白了沈塤,和他在一起了。
從那時起,我和荊肆,成了彼此眼中的空氣。
19年五月初,哥哥提了新車。
八月底,他奉小姑之命,開車送我去學校。
路上,就發生了車禍。
哥哥拚死護住我。
直到這時我才憶起,哥哥曾經對我的好;才想起,決裂過後的一年,哥哥曾徘徊在我的房門前,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我殘忍地拒絕。
我們曾是親密無間的兄弟。
造成這樣下場的凶手,是我。
我將一切罪過都歸咎於自己。
哥哥死後第二天,我做了一個決定——將他的記憶植入我的大腦。
我要代替他活著。
兩個人一起活著。
可是哥哥的死亡,令我每晚驚醒,難以安眠。
我患上了抑鬱症。
後來,不幸的發展成了精神分裂,精神錯亂……
我大腦的記憶,開始“胡攪蠻纏”。
漸漸的,我從間歇性失憶,到人格徹底分裂。
我把自己,完完全全的當成了哥哥。
因為有哥哥的記憶,我代入了他的情感。
而我原本的記憶與情感,和哥哥的攪在一起,變得混亂不堪。
“我叫荊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