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依舊做了兩人份的早餐。
沈塤一覺睡到十點過,開門出來時,睡眼惺忪。
“要吃早飯嗎?”我帶著期待問。
“嗯?”沈塤頓了一下,“好。”
我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歡愉,嘴角卻始終上揚。
一碗燕麥牛奶,一份三明治,一盤精致擺盤後的意麵。
沈塤在吃飯,我就坐在他對麵,雙手托著下巴,滿眼笑意的看著。
“你……”沈塤放下叉子,抬眸對上我的視線,“彆坐在那裡。”
“啊?”我呆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爽快地換了個位置,坐到了他身旁。
沈塤:“……”
我側著身子正對他,看著他捏著叉子的手摩擦兩下,低頭繼續吃意麵。 後來,我每天都會做雙人份早餐。
沈塤從一開始的“不勞煩你”,到漸漸地習慣。
和他同住屋簷下的日子久些了,我發現,他是一個沉默的人。
這和我思想中,有些偏差。
印象裡,他雖然從小沉穩,性子冷淡,但並不是一個寡言的人。
他會開玩笑,會組織活動,會參加辯論賽,會去為班裡的比賽加油。
在我心裡,他是一座融化了的雪山。
這段時間,我總是努力想和他說上話,可都以失敗告終。
不是無視,就是“嗯”“哦”“好”。
他比以前難接近多了。我想。
可這並不能阻擋我想要離他再近一些的想法。
日子過得很快。
這兩個月裡,我每天睜眼閉眼都想的是沈塤。
我絞儘腦汁的去靠近他,可是效果微乎其微。
我安慰自己,至少他的態度不如最初的冷漠了。
可每當我想到這裡,我就想到荊舟。
他一定在唾棄我。
一定在恨我。
一定後悔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