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車被拉進深淵法師布設的空間內後,對方安排在火車車頭駕駛室裡的人立即啟動火車,讓沒有及時進入車廂裡的深淵法師陷入空間亂流中。同時火車變化的空間坐標,也讓聯合秘術無法複合式展開,秘術威力大打折扣。
對方算準自己會先來火車車頭駕駛室讓火車停下來,並在這裡提前布置了秘術。
現在自己的秘術與對方的秘術融合,木偶劇進行一個階段,就會強製來一場歌舞。
跳完舞後,自己的身體會變虛弱。
再跳一支舞,身體更加虛弱。
簡直就是在比誰先死在對方的秘術中。
第二首歌曲結束,貝爾加退到舞台的後台,力量又一次流失讓他擔心再來幾首歌自己就會力竭而亡。
反而對方在自己的木偶劇中,則是一副胸有成竹、信心滿滿的樣子。
想到觀眾席那個男人能卡著不讓木偶劇開始,貝爾加對自己設計的秘術沒有了以前的信心。
他能破解這個必死的秘術?
想起四位深淵使徒的死,想起神秘的精靈晴空,再看著觀眾席內那個男人喝茶鼓掌。
貝爾加覺得自己才是整部劇的醜角。
結束秘術,在脫力死亡之前逃離這裡。
木偶劇的第二幕進行到一半,在音樂又一次響起的剎那,貝爾加立即解除秘術「黑白色調的木偶劇」。
黑白退去,車廂重新有了色彩。
木偶們全部散成灰塵消失,隻是舞台還在。而音樂戛然而止,讓做好準備開唱的紅隼憋回去一口氣。
兩個秘術融合,其中一個秘術解除,另一個也難以維係。
穿著黑袍的貝爾加出現在舞台上,再化作黑煙順閃到紅隼的身後,一條黑霧狀的繩索勒住了紅隼的脖子。
貝爾加躲在紅隼的身後,探出半邊腦袋看著盧克:「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就是隕星吧。」
盧克按下想飛起來的砂紙,穩穩坐著對貝爾加回答:「你猜對了,我就是隕星。」
紅光在貝加爾眼中閃過:「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了她。」
「你問吧!」
「你怎麼比我還了解我的秘術?」
盧克笑了一下回答:「貝爾加,你很喜歡推理,也很聰明。如果不是受深淵的影響轉化為深淵使徒,他會是一個很有名氣的偵探。
用你的推理分析一下,我那個隨從的性命足夠換這個秘密嗎?」
貝爾加想了一下。
這個秘密已經殺了四位深淵使徒,逼第一個使徒出走,自己深陷伏擊中,的確不是一個隨從的命可以換的。
「好……我換一個問題。使徒裡麵有沒有人為晴空提供情報。」
「沒有!」盧克如實的說。
可貝爾加卻不信:「不要騙我!如果不是有使徒為你們提供情報,你們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深淵神殿的機密。
告訴我實情,否則我真的會殺了她!」
「有!」既然對方不相信真話,盧克隻好說謊:「但我不會說他是誰,反正不是你。」
「果然有人背叛了我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貝爾加說道:「其實在維克多出走的時候,我就猜到是誰背叛了神殿,現在我更加確定是他。
你說特德加丘陵已經正式開啟併入帝國直轄的進程,就是因為你們控製了深淵神殿,而凱爾特公爵自以為自己控製了深淵神殿。
你不應該太得意忘形的把你的計劃說出來,讓我看出了叛徒的麵目。
再見,隕星,我會去找維克多,我們會重新奪回深淵神殿。」
這……
隻能說閱讀理解這東西,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而且深淵化會讓一個人徹底的改變,不僅僅是身體,貝爾加也沒有了以前推理中的靈性,專業的變成了業餘。
而且他自己還沒這個意識,覺得自己的推理還很牛B。
是放他離開,讓深淵神殿繼續內鬥。還是趁這個機會乾掉貝爾加,再撿一顆珠子。
紅隼身後的貝爾加開始霧化。
舞台也開始收縮。
秘術影響結束,讓貝爾加有了逃跑的機會。
舞台合攏成門。
盧克對砂紙說道:「讓紅隼再念一個密語:『再給我一首歌的時間』。」
剛剛合攏的連接門忽的重新打開,光幕淡化,火車車頭駕駛室又變回舞台的樣子。
燈光從上方照下來。
這次沒有木偶劇布景,也沒有木偶。
台上隻有並排站著的紅隼、沸騰,還有懵逼中的第三使徒貝加爾。
這是什麼情況,秘術不是結束了嗎?
怎麼又開始了!
音樂響起。
紅隼清清喉嚨準備開唱。
沸騰活動著腿腳,他的動力來自蒸汽,能量削弱不影響行動,他準備再為紅隼姐姐跳幾支舞。
台下觀眾席,盧克翹起二郎腿對砂紙說道:「新舞台搭好了,去給本總督到一杯新茶。」
砂紙見紅隼安然無恙,立即答應一聲去找茶壺。
旋律中,紅隼一展歌喉。
沸騰和貝爾加隨著歌聲搖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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