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服務生轉身就端來茶具,為盧克倒上一杯熱茶。雖然一切都是黑白色調,但還是能看到茶水上冒起的輕煙。
「先生,請問您想看哪部劇?」
盧克喝著茶,說道:「《花田間青年男女不可說的故事》」
木偶服務生又愣了一下,說道:「對不起,先生!您隻能選我們有的劇目。」
「哦,隻能選你們有的劇目啊?」盧克又翻了翻木片:「有沒有場景簡單一點的,最好就一個房間一張床,劇情不要那麼複雜。人物也不要太多,兩個人就可以。
有推薦的嗎?」
木偶服務生差點被盧克的要求弄的宕機,它回答:「對不起,先生!我們的劇目中沒有符合您要求的劇,請您在裡麵挑選一個劇目,我們馬上為您演出。」
盧克恍然大悟的說:「隻要挑選一個劇目就可以?」
「是的,先生!」
「我對這些劇都不了解。」盧克笑著說:「你把這些劇的大致內容對我講述一遍,我聽聽哪個劇目有意思。」
……
對付黑白色調的木偶戲,玩家總結出的辦法,就是占據觀眾位,不讓木偶劇開啟。維持秘術是持續消耗能量的,隻要拖的時間長,第三使徒就會頂不住跳出來。
而拖延時間也要講究策略,不能提無理的要求、不能不對話……要擦著邊不停的蹭,在秘術規則的邊緣遊走,就是不進一步。
隻要做到無限接近秘術的觸發條件,貝爾加做為秘術的創造者也改變不了秘術規則。
他能做的隻有等或不等。
盧克卡出秘術的啟動bug,運用玩家老司機們的豐富經驗,隻要貝爾加不蹦出來,絕對能耗的他油儘燈枯。
當然……好不容易抓到貝爾加,被他跑了就不妙了。
不知道砂紙對付隔壁的深淵法師需要多長時間。
木偶服務生依照盧克的要求,把每個劇目的劇情做了一遍簡述。
「先生,請問您想看哪部劇?」
盧克說道:「我都想看!但我對你們的劇情安排很不滿意,你們劇團能不能把這些劇目做一次改編,把劇情糅合重組,多個案件一起推進,死的人多一些,再血腥一些將懸疑拉滿。對了!也不能全部都是破案的懸疑,能不能加一些愛情元素和喜劇元素?」
「啊?愛情元素和喜劇元素!」
「對,無愛不成劇。多加吻戲、多加床戲,保證好看。再找兩個小醜在一旁表演滑稽戲,喜劇效果就出來了。」
木偶服務生晃著腦袋,顯然被盧克繞暈了。
「先生,我們的劇已經排練好,臨時不能改編。請問您想看哪部劇?」
「已經排練好了……好吧,這次就不改編了,但我對演員有要求。我是一個男女平等主義者,我要求演員的性別男女各一半,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
盧克拿著手機中的對話攻略折磨著木偶服務生,也折磨著藏身幕後的第三使徒貝爾加。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耗儘百年歲月,精心寫劇本排練創作的這個秘術,竟然會有這麼大的一個疏漏。
可是這秘術自創造出來後,就連第一使徒維克多都不敢嘗試進入。這人是誰?怎麼可能第一見這個秘術就能直接卡著秘術不能啟動!
貝爾加不由的想起那些死去的使徒們。
他們的秘術都是被精靈晴空輕易的破解,然後死於非命。難道破解黑白色調的木偶戲的方法是晴空告訴這個人的,晴空怎麼知道?她又怎麼知道破解的辦法?
叛徒!
深淵神殿裡麵有叛徒!
他們兩個誰是叛徒,叛徒又怎麼知道破解秘術的方法。
連我都不知道!
藏身的貝爾加心中愈加的慌亂,可是他已經把自己融於秘術中。除非自己主動解除秘術,否則自己就什麼都做不了。
貝爾加從幕後隔著一道屏障看著觀眾席的盧克,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人就是隕星,也不知道這人是曾經去過聖山的盧克。對精靈晴空的恐懼讓他承受著極強的心理壓力,他有一股直覺警告著自己。
快逃!快逃!晚了就要死!
可是不殺阿加莎和隕星,完不成凱爾特公爵的任務,如此狼狽的逃回聖山,還能被深淵神殿所容嗎?
四位深淵使徒死亡,第一使徒維克托出走,深淵神殿已經不是使徒們的深淵神殿。
貝爾加維持著秘術準備,心裡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時間被他一分一秒的浪費著。
突然觀眾席另一端車廂連接門打開,一個梳著粉紅馬尾辮的女孩飛了進來。
砂紙衝進車廂,看到眼前全部變成黑白色,立即停止。她的眼睛快速掃過車廂,然後看到坐在那裡喝茶的盧克。
一個木偶人身體不自然晃動著站在盧克的身邊。
「總督,這裡是什麼情況?」砂紙沒有看到紅隼,著急的問:「紅隼是不是先進車頭駕駛室了?」
盧克沒有回頭,對木偶服務生說道:「請稍等,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希望你們劇團可以滿足。我朋友來了,或許她可以給我一個建議。」
木偶服務生說:「請您儘快做出決定。」
「我馬上就做出決定。」盧克轉身看了看砂紙,身上沒有傷:「乾的不錯!你能聯係上紅隼嗎?」
砂紙閉上眼睛極力把感知力增強:「我能感知到紅隼,她的情況不好,似乎被什麼禁製控製住不能行動,沸騰也一樣。
我們怎麼救他們兩個。」
「馬上,馬上!」盧克先安撫不耐煩的木偶服務生,秘術已經到啟動的臨界點上了。盧克抓緊時間對砂紙說:「讓紅隼念出密語『請給我一首歌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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