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甩手使用魔法把前麵擋住去路的怪物扔出去,向前走著說道:「我讓沸騰啟動火車,就是讓移動的火車乾擾這個空間定位。外麵那些沒有來得及進入車廂的深淵法師正抵抗空間亂流,根本沒有能力控製秘術。進入車廂的深淵法師在釋放秘術的同時,還要不斷的重新進行空間定位,否則他們的秘術就不知道會扔到什麼地方去。」
砂紙偷懶跟在盧克的身後,問:「你說的什麼空間定位,我不懂!」
盧克耐心解釋:「開辟獨立空間,就是對一個空間點進行三維拉伸,這個空間點構成這個獨立空間八個繁體。獨立空間內的任何一點都是通過這八個繁體進行定位的,無數的點構成了整個空間。
我們的火車如果是靜止的,布設空間的人可以輕易的對火車各處進行定位,他們可以隨意選擇如何發起攻擊。但是我們的火車現在移動起來,深淵法師的襲擊難度增加,像這種在外麵布設的秘術就容易出問題。」
砂紙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這裡的秘術出了問題,代表這節車廂沒有深淵法師。」
盧克走到車廂另一端把連接門打開,露出另一麵光幕:「對,在移動的火車上,深淵法師隻能和我們麵對麵較量;或者到車頭把火車停下,他們就可以使用大型秘術,讓車列的每節車廂被怪物塞滿。
哪有保鏢躲僱主身後的,你走前麵。」
砂紙飄到光幕前停下來問:「我有一個機械類問題要問。火車沒有鐵軌怎麼跑?」
「對於外麵的主空間來說,火車壓縮進一個點內,點沒有動,火車怎麼動都是沒有動。可是在這個點的空間內,火車的動就是一個概念,它怎麼動都不會離開這個空間,但它的空間坐標又的確因為動而改變著,就像真正的行使起來一樣,連感覺都一樣。
以後有時間多看看書!」
盧克一腳把砂紙踹進光幕裡,然後跟著鑽過去,紅隼笑了笑緊緊跟上。
車廂裡,怪物們東倒西歪擠作一團。
穿過光幕,景色再換。
車廂變成了一片陰暗的樹林,樹沒有葉子,黑色滿是瘤子的樹乾和枝杈組合成各種恐怖的形狀。
嘎嘎嘎嘎……
烏鴉鳴叫著在樹枝之間穿過。
還有嘔吐聲!
飄在前麵的砂紙看到一顆枯樹旁,有一個披著黑色鬥篷的人正趴在彎曲的樹乾上不停的嘔吐。吐得真是撕心裂肺,讓人不禁擔心他會把自己的心肝給吐出來。
砂紙飄到那人的身後,好心的拍著他的後背:「喂!你是真人還是秘術幻化的假人?」
那人被嚇的跳起來,轉身看到砂紙後,立即就要往樹後麵躲。
而紅隼比他更快,幾隻袖箭射出,把那人的衣服釘在樹乾上。細劍頂住那人的喉嚨問:「我姐姐問你是真人還是假人?」
「我是……」那人剛要回答,在見到盧克後,不由的驚呼:「盧克祭祀,你怎麼在這?」
盧克對砂紙說:「認識我,肯定是真人了。」
盧克讓紅隼收起細劍,走到那人麵前問:「你們來了多少深淵法師,是哪位深淵使徒帶隊?」
那個深淵法師沒有回答,他盯著盧克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是在為帝國密情局工作?你是帝國密探!」深淵法師猜到了盧克的身份,他強硬的說:「殺了我,我不會背叛神殿。」
「你不說也沒關係。」盧克笑著說:「看你的情況,應該是在火車啟動後沒有及時進入車列內,遭到了外麵空間亂流的衝擊。一部分深淵法師被空間亂流衝走迷失在空間內,一部分深淵法師像你一樣及時進入車廂,但受了嚴重的傷。
還保留戰鬥力的深淵法師應該不多。
至於來的是哪一位深淵使徒……哦!我想起你是誰了,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知道你跟的使徒是第三使徒貝爾加。
第一使徒維克多出走後,深淵神殿就剩下兩位使徒,這次應該隻來了一位使徒,就是貝爾加對不對?」
深淵法師怒目瞪著盧克,眼睛變成了紅色,皮膚下有東西四處蠕動著。他大罵著:「盧克,你這個叛徒,貝爾加使徒大人會殺了你,用你的血做為獻給深淵的祭品。
深淵與我同在!」
轉眼深淵法師就開始深淵化,盧克則抽出輝熾羽毛的鋼翼揮出一劍把正在變形的頭砍下來,再放了一把火點燃頭顱屍體。
樹林發出哀叫,所有樹都劇烈抖動,接著樹乾變軟搖擺。猩紅的眼睛在樹乾上睜開,還有滿是獠牙的大嘴。樹枝上長出枝條,枝條滿是鋒利的倒刺,對著盧克三人卷了過去。
盧克三人躲避著枝條的攻擊,秘術有了威力,代表倖存下來的深淵法師們對秘術有了控製力。不過枝條的攻擊對於盧克三人來說不構成任何威脅,秘術的效能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
三人在枝條攻擊的間隙中遊走,很快就來到車廂儘頭。
這次不用盧克催促,砂紙拉開門就鑽進下一節車廂內。剛剛盧克和深淵法師說的話,她都聽到了,深淵法師該進來的都進來了,還有一個深淵使徒在火車上。
他們為了秘術威力完全釋放,一定會去車頭把火車停下。
現在車頭裡隻有沸騰,必須儘快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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