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招待」這位突然來訪的不速之客,安托萬特意在會客室裡裡外外安排了十多位法師,防止這個冰窟特工頭子做出讓冬都魔法蒸汽學院難堪的事情。
「安托萬教授什麼時候把晴空帶來,我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個小時了。」
赫爾克金對守著門口的法師大聲質問,帶著疤痕的光頭帶著天生惡人的凶態。
「請赫爾克金大人您在這裡耐心的等候。」
不管赫爾克金怎麼詢問,守門的法師隻有這一句話回答。不僅僅因為這是安托萬的命令,學院派的法師們對行走在暗處的特工沒什麼好感。
「要等到什麼時候」
在赫爾克金想要帶著下屬闖出去的時候,安托萬與晴空推門走了進來。
殺意瞬間將晴空鎖定。
晴空沒有在意那些射來的尖銳目光,自顧自的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哪位是赫爾克金總長。有問題快問,我的時間非常寶貴。」
安托萬教授站在赫爾克金和晴空之間:「總長大人請坐,請遵守我們的協議,給予晴空教授應有的安全和尊重。」
「隻怕有人沒有遵守協議。」赫爾克金怒瞪著晴空,然後坐回到自己的座椅中,再對晴空問道:「昨天晚上八點到九點,你在什麼地方」
「我就在這裡。」晴空回答。
「誰能證明」
安托萬教授說:「我能證明!昨天晚上從七點到九點,晴空教授指導學院秘術學部的學生觀察月英石在月亮不同位置時的螢光變化,並根據變化收集保存月光製作神秘道具。
期間僅離開了大約二十分鐘……不,不到二十分鐘分鐘,昨晚一起做實驗的秘術學部的學生都可以證明。」
隻離開了不到二十分鐘!
赫爾克金發現時間有些對不上。
從冬都魔法蒸汽學院趕到案發現場,布置空間遮蔽秘術,殺掉一個團隊的冰窟特工,再返回冬都魔法蒸汽學院。
二十分鐘不可能做完。
「晴空教授,能告訴我,您離開的這二十分鐘去做什麼了嗎」
晴空回答:「確切的時間是十六分鐘,我回房間拿一份實驗需要的材料,蓋裡法師可以證明。」
蓋裡法師就是站在門口阻擋赫爾克金的那名法師,他為晴空作證:「昨天我負責保護晴空教授的安全,晴空教授的確回房拿了一份筆記。我一直守在門外,直到陪晴空教授返回秘術課堂。」
赫爾克金沒想到不僅時間對不上,晴空連不在場的證人都有。
難道昨晚襲擊冰窟特工的人……不是晴空。
「晴空教授,冬獵節那日,你在什麼地方」
安托萬搶著回答:「晴空教授當然在學院內。」
赫爾克金看向晴空,等著她的回答。
晴空露出另有意味的笑容:「是的,冬獵節我在學院內。當時有一個秘術學部的學生向我詢問有關機械變化的秘術,我為她解答了很多問題,也做了相關的演示。
這應該是她終身難忘的一次秘術課。
她的名字好像是叫……伊拉比姆,一個很可愛的女生。
安托萬教授,能不能把伊拉比姆叫來,她可以為我做證。」
安托萬想了一下,遺憾的說:「伊拉比姆的父親昨天為她辦理了退學,他們因工作調動要離開冬都。
赫爾克金總長,需要我把伊拉比姆找來嗎或許她和家人現在還沒有離開冬都。」
「不需要!」
赫爾克金盯著晴空,眼中是壓不住的怒氣。
這等於承認,是她在冬獵節當日殺了巴特萊卡夫特工團隊。那座廠房裡麵的慘劇,仿佛又出現在眼前,散碎的機械和滿體拚不出人形的肢體。
現在又有一支精銳團隊被屠殺,直覺告訴赫爾克金……極有可能是晴空乾的。
但沒有證據,連間接佐證都沒有。
「晴空教授,看來這是一場誤會,您的身份讓我們有些過於敏感了。」
赫爾克金放緩自己的語氣,讓自己顯得和氣一些。
「既然是誤會,就沒我什麼事了……」晴空站起來對安托萬說道:「安托萬教授,關於世界樹,我還有一些事情和你談。」
安托萬急忙站起來向赫爾克金行禮:「對不起,總長大人!不能相送,你可以自行離開。」
晴空和安托萬揚長而去,法師們也都離開,氣赫爾克金把手攥出了青筋。
「依諾克是查地下叛匪死的,這至少證明他查到了必須死的地方,他查到哪裡了」
身後的下屬回答:「依諾克指揮官查到叛匪首領的女兒,近一段時間接受了一位哈魯特重工蒸汽工程師的僱傭,做照顧起居的女仆。
依諾克指揮官就是在詢問那位蒸汽工程師後,隨即遭遇了埋伏。我們進行過推斷,那位蒸汽工程師應該沒有時間布置這麼周密的伏擊。
在近處監視的特工,也沒有發現他離開住所,或與外界進行了聯係。」
「監視那個蒸汽工程師的人還在嗎」
「他們都是依諾克指揮官的人,依諾剋死後,他們被重組到其他團隊,沒有繼續執行監視任務。
總長大人,需要對那名蒸汽工程師進行再次問詢嗎」
赫爾克金想了一下說道:「依諾克沒有抓人,代表他沒問出什麼。派人繼續監視……」
「是,總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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