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進去後我一切聽您的,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那就跟我進去吧!」
盧克拉開布簾走進占星術小屋,梅芙斯曼緊隨其後。
小屋裡麵極為陰暗。
按理說,外麵的光線這麼強,帳篷的透光性再差也不應該這麼暗才對。
梅芙斯曼把自己的感知擴散,就意識到自己進入了一個開辟的空間中,危機感讓她頓時警覺起來。
空間的中間擺放著一張棗色的長方形木桌,桌子上放著一個水晶球。水晶球散發出的藍光成為了空間內唯一的光線,但也隻能照亮桌子周邊的區域。
桌子麵向外的地上鋪著一張厚實的毛氈,梅芙斯曼見到隕星總督走到毛氈上盤膝坐下,也跟著走上去坐下。
氣氛極度的詭異,梅芙斯曼想要詢問,但忍住沒有出聲。
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桌子對麵響起:「兩位客人想占卜什麼?」
桌子上的水晶球略微亮了一點,對麵出現一個全身縮在黑色袍子中的人。他融入黑暗中,光隻能照出一點邊際。
盧克拿出一枚金幣放在桌子上:「我的這位朋友想卜算自己的命運,她最近對自己的前途非常困擾。尤其是世界樹復甦之後,她所在的行業會遭受嚴重的打擊。」
占星術士說道:「星象迷亂,世界正在向難以確定的方向改變。占星術士就是解讀星象給予的提示,為迷途的旅人找到未來的方向。
請客人選擇一張牌,它將揭示你未來的命運。」
占星術士沒有動,一組牌一張張的出現在梅芙斯曼麵前的桌子上。
牌麵上畫的全部都是西境常見的動物。
梅芙斯曼不知道盧克想做什麼,她見盧克沒有給自己任何提示,就伸出手指點在其中一張卡片上推到占星術士的麵前:「我選毒蠍。」
占星術士伸出一隻猶如枯木的手拿起毒蠍卡牌,再把卡牌放在水晶球上。卡片變成一堆晶粉從水晶球的上方灑下,水晶球中光線變化,有星點顯現並組成一隻毒蠍的圖桉。
一張星象盤以水晶球為中心展開,星象盤帶著機械感轉動,上麵的符文不停的變化著。
「你是一個沙盜。」
被一口點出身份的梅芙斯曼先是驚訝一下,但立即辯道:「做為沙盜,我還是有點名氣的。你之前見過我,並認識我,一點都不奇怪。」
「你現在正麵臨命運的抉擇。接受平庸的生活,你的餘生會過的非常安逸,不需要為金錢困擾。而如果你選擇自己的本性,你會死的非常悽慘,但也會非常偉大。」
占星術士說的話讓梅芙斯曼認真起來:「我不怕死,但我不覺得自己和偉大有任何的關係。
能具體說我是怎麼死的嗎?」
占星術士操控的星盤,進行解讀:「你會成為帶領西境民與軟弱抗爭的先驅,你的死將激起西境民被壓抑的血性。」
梅芙斯曼疑惑的問:「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你太看得起我了,我隻是一個小角色。」
占星術士說道:「這是你的命運,我隻負責解讀。」
「能說的更具體嗎?」
「對不起,占星術不能把清晰的命運解讀出來,它隻能做為啟示,讓你知道如何選擇方向。
是平庸安逸的一生,還是激情偉大的一生。
這位先生,您願意嘗試看一看自己的命運嗎?」
占星術士轉向盧克,一套牌組出現在他麵前的桌麵上。
盧克沒有動:「你的占星術水平有些低,竟然連我這位朋友怎麼死的都看不出來。」
占星術士問:「難道你看的比我更多。」
「當然……」盧克裝模作樣的看著星盤,說道:「如果我這位朋友選擇遵從本性,她將死於襲擊月光王庭的戰鬥中。」
梅芙斯曼大驚的說:「我怎麼可能會襲擊月光王庭!世界樹在那裡,我對世界樹的尊敬堅定不移。」
盧克說道:「你現在對世界樹尊敬,不代表以後還尊敬。尤其是你和這位占星術士見多了之後,你會把世界樹的博愛視為懦弱,會把對它的愛轉為狠。
你會覺得世界樹不應該復甦,逝去的世界樹才是完美的,不存在於世界的東西才無暇的沒有任何缺點。
於是一群和你有一樣思想的人攻擊了月光王庭……」
「不,絕對不可能,你在……」梅芙斯曼激動的站起來為自己辯駁。
「坐下!不要說話!」
聽到命令的梅芙斯曼重新坐下,強忍著閉上了嘴。
盧克轉而多占星術士說道:「摧毀上代世界樹的神秘能量,經過數千年的時間早已經滲透進西境的土地中。
《我的治癒係遊戲》
世界樹復甦所排出的那些神秘能量,隻是其中的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遊離在世界樹覆蓋的邊緣,並以摧毀世界樹為自己唯一的目標。
它們無法靠近世界樹的核心區域,就通過影響人心,控製他們去毀壞世界樹。雖然你很用力的掩飾,但我依然聞到了你身上散發出來的焦湖味。
毒蠍,殺了他!」
梅芙斯曼身形如同彈黃般暴起,一匕首捅進占星術的胸口。緊接著占星術士從內向外燃燒起來……
聲音在空間內環繞:「我與世界樹早已融為一體,摧毀它是我存在的唯一價值。我本應該與它一起逝去,但它卻重新復甦,而我也因此擁有了意識。
從此以後我將是它無法擺脫的影子,是它無休無止的掘墓者!」
聲音消失,空間瓦解,光線透過帳篷壁投射進來。
梅芙斯曼看清了占星術士的模樣,就是一根披著黑色罩衣的木藤。
「總督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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