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我已經知曉。精靈晴空來歷的神秘和強大的實力,都應該引起我們的警示。深淵神殿對災厄之書轉為調查階段,我們要先弄清楚晴空的身份,再做計劃。
我會召集散居世界的深淵法師來戰嚎城。即便沒有災厄之書,我們也能為您打造出一支強大的野蠻人軍團。」
「感謝您,維克多先生……我也會發動我在怒濤城的力量,為您調查精靈晴空。」
此時的盧克並不知道,因為自己改變劇情,而使得本應該在五年後才打的帝國內戰,有了提前爆發的可能性。
現在他隻想著如何在怒濤城打一場勝仗。
海角區密情局的密探們如同一條發狂的野狗,咬住暢翔級氫氣飛艇事故不鬆口。畢竟他們的探長當時就在燃燒的飛艇上,帝國密探們發狂在情理之中。
海角區密情局起訴城市鏈金師協會謀殺,並四處搜集證據。帝國密探們為了與鏈金師協會爭奪飛艇殘骸,雪萊帶著別動隊擺出一副不惜開戰的架勢,把飛艇殘骸可能墜落區域全部封鎖起來,自己在海角區組織來人手進行地毯式搜查。
怒濤城內,所有和氫氣飛艇研發有關的鏈金師協會下屬機構,都遭到了帝國密探的頻繁上門。尤其是安排暢翔級飛艇做為決鬥場的直接相關人員,都被強行帶走審訊。
海角區密情局仗著自己是苦主,肆無忌憚的行使著特權。而城市鏈金師協會則是先天理虧,他們不僅要應對難纏的官司,氫氣飛艇事故就已經讓他們焦頭爛額。
添加穩定劑的氫氣怎麼燒起來的?
如何彌補事件造成的損失?
怎麼重塑社會對氫氣飛艇安全的信任?
一大堆事故後續調查都等著城市鏈金師協會去做,但不僅飛艇殘骸因為海角區密情局的爭搶沒有頭緒,那些與暢翔級氫氣飛艇有直接接觸的人,都被抓了起來。
想查,根本沒法查。
拿不出真相和數據,就沒辦法做氫氣飛艇形象挽回公關。
整整一個月,城市鏈金師協會都陷在這個麻煩中。而在這期間,城市議會對海角港修繕工程項目進行了一次重大調整。
收回之前將工程交給薩克遜工程的決議,將這個工程交給海角區本土工程公司……炎陽集團。
先拿到一個小勝利。
盧克繼續帶著下屬們對城市鏈金師協會進行全方位的施壓和騷擾,在氫氣飛艇這個範圍內,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
在怒濤城各大報紙上,氫氣飛艇飛行事故、城市鏈金師協會謀殺案交替上頭條。隕星探長再時不時的接受專訪,講述自己在燃燒飛艇上如何與埃德加進行慘烈的對決。
對於大多數城市居民們來說,這些日子吃瓜吃的飛起;對於報社來說,隻要有隕星探長的信息,當天的報紙保證能賣脫銷。隕星探長簡直就成了一個流量密碼,各大報社絞儘腦汁的想要得到和隕星探長有關的信息。
但對於那些投資了氫氣飛艇的人來說,每天都是煎熬。明明知道看到相關消息,自己的心會痛,可又忍不住不看。
他們想知道氫氣飛艇項目還有沒有辦法挽救,然而城市鏈金師協會連個像樣的屁都沒有放出來,甚至對飛艇是怎麼燒起來的都沒有解釋。
失望變成了絕望。
在見到海角區密情局告城市鏈金師協會那麼嗨皮時,心中反而有一種出氣的暢快感。
約明頓在城市議會把海角港修繕工程重新給了炎陽集團後,就被晴空釋放。
此時全城都焦躁的大背景下,他成為了一個被忽略的存在。約明頓也非常的低調,躲在自己的房間中,不去找任何人,也不見任何人。
每天就是看看報紙,然後聽下屬搜集來的各方消息。
他能看出隕星探長是憋足勁在暢翔級氫氣飛艇事故上,對城市鏈金師協會進行窮追猛打。即便議會迫於壓力,改變了海角港相關決議,他依然不肯罷休。
似乎就是為了出一口惡氣,藉機為自己立威。
可約明頓卻總覺得事情沒有表麵那麼簡單,隕星探長做事……表象從來都不是他的目的。
約明頓綜合各方搜集的情報,試圖尋找隕星探長這次搞事的真實所圖,可卻一直不得要領。
他不可能不知道,他這麼做除了惡心城市鏈金師協會,不可能真的把謀殺罪坐實。那麼他現在竭儘所能的乾擾城市鏈金師協會,是為了什麼?
約明頓在隕星身上看不出什麼,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他的盟友身上。
伊斯科蘭子爵、伊布爾議員、米希爾夫人不僅僅沒有阻止隕星這麼做,反而很積極的利用他們手中的資源協助。
這不合他們的利益。
隕星和城市鏈金師協會沒有太多的關聯,他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但這三個人不一樣。
尤其是伊布爾議員,得罪了城市鏈金師協會,就等於砸自己的飯碗。可伊布爾議員上躥下跳,蹦躂的最為帶勁。
他哪來的底氣?
或者……他知道,如果隕星探長做的事一旦做成,自己就不用害怕城市鏈金師協會的報復。
也就是說,隕星探長要廢掉城市鏈金師協會!
約明頓被自己這個結論嚇出一身冷汗。
這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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