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科蘭難以回答阿加莎的問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以前持刃兄弟會對金盾皇室,一對一簡簡單單,雙方總能找到一個大家都不舒服但能接受的平衡。但現在增加了一個新貴族勢力,三方博弈的難度不是加一那麼簡單,尤其新貴族異軍突起,勢頭正勁,鋒芒畢露。
在皇權和新貴族的緊逼下,一步步失勢的持刃兄弟會中,有些人的心態出現了很大的變化,內部分歧日益嚴重。
危機感很容易讓人走極端。
凱爾特公爵和深淵神殿的聯合,早晚要出大問題。
「唉……」伊斯科蘭子爵長長嘆了一口氣:「是啊,時代不一樣,或許持刃兄弟會已經完成了祖先賦予它的職責。殿下,您想知道那個包裡,都是什麼東西嗎?」
阿加莎說道:「不用看,我也能猜到……是不是怒濤城官商走私集團的證據?」
「我知道一切都瞞不了殿下。這些的確是我搜集到的怒濤城官商走私的證據,而且還僅僅隻是冰山一角。如果陛下願意揪著這些證據向深處查,怒濤城的稅收至少可以翻五倍或許更多。」
阿加莎把皮包重新扣上,說道:「宮廷的官員也要抓起來至少五成吧,其中還有很多皇室成員。這不是你能掀起來的大案,我的父皇知道它會給帝國帶來怎樣的動盪。你應該也知道,但你還是帶著這些證據來了……你想乾什麼?」
伊斯科蘭子爵準備回答的時候,內侍官前來告知:陛下召見……
子爵起身對阿加莎說道:「那已經不重要了,我能請求您一起去覲見陛下嗎?」
阿加莎站起來回答:「可以……怒濤城的稅收不提高五倍,能提高兩倍,對帝國來說都是極為可觀的財富。
路上,你可以繼續說說隕星探長,我想聽聽怒濤城各方對他的評價。」
「是,殿下……請……」
第二天,怒濤城。
約明頓幾乎打卡般準時的在海角區密情局上班的時候到達,這次他如願以償的見到了準備出門的隕星探長。
「隕星探長……」
盧克則從約明頓身邊走過去,說道:「走吧,我們一起去看弗吉爾。」
約明頓沒有因為盧克的無禮而表現出任何的情緒,他跟著走出大門,坐上了密情局探長的專車。
在車隊啟動的時候,他對坐在身邊的盧克問道:「上次在西西賽宮見到的那個叫砂紙的小女孩,為什麼沒有跟來?」
盧克知道他在試探詢問紅隼,於是回答:「砂紙隻不過是我們這裡的一個普通機械修理工。上次圍剿深淵法師,出動的戰爭機械都需要檢修一遍,機械維修間非常忙。」
約明頓繼續問:「那個女孩的實力非常強,做機械修理工太埋沒人才了。如果探長您願意讓她來我這裡工作,為首輔大人效力,我保證給您一個非常豐厚的報酬。」
「哈哈哈……」盧克大笑著說道:「你在找紅隼吧。實話可以告訴你,她在我手裡,而且我已經幫她恢復了一部分記憶,我知道你們十字基金會對這些女孩做了什麼。你們除了有一個好聽的名聲,做的事情和深淵神殿沒有太大的差別。
現在我掌握的證據足夠讓你身敗名裂。」
約明頓沒想到盧克竟然就這麼承認了,他威脅的說道:「你的一些話,我聽不明白。我要求你立即把紅隼交給我,我是她的合法監護人,我保留起訴你綁架等諸多罪名的權力。」
「那就起訴我吧……不論是在怒濤城法院,還是在帝國最高法庭,我都奉陪。我有一車的資料陪你玩,就看你敢不敢和我玩。」
約明頓當然不敢把這件事鬨大,尤其他不確定密情局手中有多少證據。紅隼這些女孩年齡太小,一旦被放到明麵上,就是一場難以收場的風波。
他想不到,有人竟然能在重重的保護下將紅隼無聲息的劫走。而且那個砂紙明顯就是殺了格雷法利教授的那個女孩,她同樣是生命永恒秘術的倖存者,還是非常特殊的一個存在,三個救出來的少女都表現出了對她的依賴感。
這是大腦改造裝置也難以壓製的潛意識。
「你已經在怒濤城為長公主殿下惹了很大的麻煩,如果你不把紅隼和砂紙交給我,你會給殿下惹來更大的麻煩。」
約明頓轉變威脅的方向。
盧克則嗤之以鼻:「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不覺得很好笑嗎?我非常想看看,你們能給長公主殿下找什麼麻煩?
約明頓,好心提醒你……先想著自己怎麼活著離開怒濤城吧。」
「你在威脅一位帝國高級官員的生命安全嗎?」
「我說的很明白,我在提醒你。到了,我們一起去看弗吉爾議員,很期待他能對我們說點什麼。」
車隊停在風琴街102號。
一場大戰讓一座漂亮的小樓殘破不堪,即便經過連日的清理,依然隨處可見堆砌的碎磚石和各種各樣家具碎片。
海角區密情局已經從伊布爾議員手中,以非常低廉的價格買到這塊地的所有權。帝國密探進駐,將幾處還算完好的房間充作辦公地點,東北角的地窖已經改造成了一處地牢。
穿過廢墟,盧克帶著約明頓進入重兵把守的地牢。地牢裡麵是精鋼柵欄隔出的一間間牢房,弗吉爾議員被關在最中間。穀虣
剛剛進入地牢,約明頓就察覺到了這裡麵氣氛的異常,極度的壓抑和讓人肉跳的恐懼感。這根本不是牢房,是精神磨坊。它能一點點將人精神防線磨碎,把最脆弱的神經抓住,殘忍的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