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感覺自己現在應該是被綁在一張冰冷的鐵質椅子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頭上被戴著一個頭套,眼前漆黑一片。頭套內側的麻布貼著臉頰,黏糊糊、油膩膩,一股腐血的味道不斷的往鼻子裡麵鑽。
很熟悉,隻是以前這個位置坐的都是被自己抓住的罪犯。
這是什麼地方?誰抓了我?
西澤感到被匕首捅傷的位置傳來一股劇痛,有人握著匕首用力往裡麵頂。他能清楚感受的匕首尖一層層刺透自己的內臟,很慢……疼沿著脊柱直衝大腦,如同被無數螞蟻在創口上啃咬一般,一波一波讓人昏過去都做不到。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才稍微鬆了一點力氣。
審問也隨之開始。
「精靈晴空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西澤幾乎沒有任何考慮的脫口而出。
疼又開始了。
這次西澤發現,經歷剛剛長時間的疼痛後,再受這種刑罰似乎並不那麼難捱。
「精靈晴空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
西澤依然是同樣的回答,他不會出賣晴空。即便自己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也不會告訴這些人。
腹部再次傳來壓力,但有人在一旁阻止。
「血流的太多,他會死……死了就什麼都問出不來了。」
西澤感到匕首被拔出,有人用魔法為自己止住血。
然後他就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
「你有什麼辦法讓他開口嗎?」
「沒有,而且他是使徒大人讓我抓來的。你若是弄死了他,大人會把我們兩個都殺了。」
「你剛剛為什麼不說!我差點……差點就把他殺了。」
「你又沒有問,上來就用刑,我已經是很及時的勸阻你了。」
「你……說罷,你想要什麼?」
「聽說你有一顆哀嚎血珠。」
「喂,你不要太貪心……」
就在兩人討價還價的時候,另有人在外麵喊道:「使徒大人!」
索要哀嚎血珠的人笑道:「你可想好了。」
「給你……你早晚會因為你的貪心惹來罪罰。」
「那是以後的事……哈裡曼大人,這人就是中心城區治安署署長西澤。」
「把他的頭套摘下來了。」
「是,大人。」
頭套被暴力摘走,失血讓西澤的精神渙散,但他還是看清了自己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個地下室,牆壁上畫著很多奇怪的圖案,還有一些人形陰影。西澤的知識讓他能看出那些人形陰影不是畫上去的,是真正的活人被血祭後,靈魂在這個世間的投射。
「深淵神殿!」
西澤看向站在自己前方的那個人,他穿著得體的正裝,如果不看臉,很像是一位身份尊貴的名流。
在房間裡還站著幾個人,他們穿著某種祭祀用的長袍,帶著誇張高的尖帽子。
深淵使徒哈裡曼用他那發著紅光的眼睛看著西澤,身上散發著能激出人內心恐懼的氣勢。
「你猜的非常正確,我們屬於深淵神殿。我這次邀請西澤署長您來,就是想問您一件事情。」
西澤感覺自己正在被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注視著,各種負麵情緒湧上來。恐懼和害怕被某種力量無限的放大,這種心靈上撕扯比剛剛被刺還要痛苦百倍、千倍。
西澤攥緊拳頭,拚勁自己所有的力量抵抗著這種精神衝擊。
「我知道……知道你想問什麼?我不會出賣晴空小姐……殺了我吧!」
「嗯?」西澤的抵抗能力有些超乎哈裡曼的想像,不是什麼人在被深淵凝視的時候還能保持理智:「你的這點力量在我麵前就是一隻螞蟻,你現在還能活著,是我對你的恩賜。
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我給你一個體麵的死法。
否則……我就把你的靈魂扔進深淵,永遠被恐懼和痛苦煎熬。」
「那就試試!」西澤鼓起所有的勇氣盯著哈裡曼,他的精神猶如颶風中的殘燭,隨時會被掐滅。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實話告訴你,你不是我們唯一的選擇。沒有你,我們一樣能找到晴空。」
「我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
西澤的強硬回應激怒了哈裡曼,在他準備再用一些手段讓西澤屈服的時候,有人進入房間。
「哈裡曼大人,公爵的特使派人送來了消息。」
「他說什麼?」
哈裡曼的語氣帶著高傲和對特使的輕視,而且他似乎也不怕這些機密被西澤聽去。
在他眼中,西澤的最終宿命都是祭品。
「伊斯科蘭子爵約見精靈晴空的事情,因為西澤被劫走而推遲了。現在晴空正在全城找他……
特使大人很生氣,讓大人去見他。」
「他有什麼資格讓我去見他!」哈裡曼怒道:「一個野蠻人,剛剛到怒濤城就對我指手畫腳。如果不是看在凱爾特大人的麵子,我早就把他扔進深淵了。」
「大人,特使的仆從還等著您的回覆。」
「告訴爾古雅,我們深淵神殿做事,不用他管!」
「是,大人。」
等下屬離開後,哈裡曼重新看向西澤,臉上露出笑容。
「沒想到弱小的你,竟然能被精靈晴空如此看重。不知道在她眼中,你值不值一部災厄之書?」
西澤剛剛聽到晴空正滿城的找自己,瞬間就熱血,對深淵的恐懼一掃而空。
「晴空小姐對世人的愛,從來都不看重力量。她會找到你們,讓你們這些隻能像老鼠一樣躲在洞裡的囚徒,看到什麼是如陽光般的善。
再黑暗的深淵也會被光照亮,你們都會被淨化……」
西澤罵的非常來勁。
讓哈裡曼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死,但他知道西澤這麼罵就是在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