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克觀察著布魯斯·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二十多歲,一頭暗金色的短捲發,很內向的樣子。事實上布魯斯·班的確有些自閉傾向,他不擅長言辭和社交,遇事往往選擇退避,給人以軟弱可欺的感覺。
老實人!
這是盧克對布魯斯·班下的定義,這種人平日看起來唯唯諾諾人畜無害,一旦負麵情緒擠壓到極限必定是一次大爆發。
是現在殺了他去除隱患,還是留著對他進行重新塑造,盧克需要做一次評估。
而麵對生命威脅他能把注意力全部放在災厄之書上,就像一個宅男見到了一台ps5那樣心無旁騖的專注,讓盧克在心裡給他加了一分。
用手指彈出一顆冰球正中布魯斯·班的腦門,盧克說道:「這次是警告,如果你再無視我的問題,我就打穿你的腦袋。」
「對不起!」布魯斯·班終於想到自己正麵對怎樣一個危險人物,他不舍的從災厄之書上移開目光:「我沒想到您會這麼隨隨便便的把這本書拿出來……對,對不起,晴空小姐,我沒有聽清您剛剛的問題。
能請您再說一遍嗎?」
「可以……你對你現在的工作和生活滿意嗎?請如實回答,撒謊隻會加速你的死亡。」
密室內的氣溫降低,一朵冰霧花在布魯斯·班的麵前綻開,寒氣鋪麵在他的睫毛上結出冰霜。
「不滿意!」感受到刺骨的殺意,布魯斯·班緊張的回答著:「同事們都不喜歡我,這大概也和我的性格有關。我融入不到他們的話題中,還會說一些讓大家都尷尬的蠢話。
我經常被嘲笑,但他們都是好人,是我的錯。
抱歉……我說這些是不是和您的問題沒有關係?」
盧克認真的聽著,對小心詢問自己的布魯斯·班回答:「你可以繼續說。如果我覺得沒有關係,會製止你。」
「謝謝……很少有人像您這樣傾聽我說話。」布魯斯·班繼續說:「我感覺自己在奧盧學院很沒有存在感,工作很無聊。我想擁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實驗室,但顯然我沒有資格。
我隻是一個助教,大概一輩子都是一個助教。
這就是我對現在生活和工作的牢騷,這個回答能讓您滿意嗎?」
「這次麵試,隻有我問你。下一個問題,你對秘術有什麼看法?」
秘術又讓布魯斯·班把目光移到災厄之書上。
「在奧盧學院,雖然沒有明文禁製研究秘術,但這是大家都默認的禁忌。威爾烈德院長受所有人的尊敬,大家都不願意在這個學術上刺激院長,況且秘術本身是一個高投入低產出的學術領域。
結果的不確定性,讓它的危險程度遠遠高於其他學術。」
「我在問你對秘術的看法,而不是聽奧盧學院對秘術的態度。」
盧克糾正布魯斯·班偏移的談話方向。
又一朵冰霧花糊臉,讓布魯斯·班趕緊說道:「對不起,我不擅長交流。我對秘術的看法……它是,它是一門令人著迷的學術。
被神秘能量寄託的神秘道具,在激活秘術之語中產生神奇的變化。和其他學術實驗可以預測結果不同,神秘不可預測就是秘術的魅力所在。
或許有一種秘術能夠改變我不善於交際的性格,讓大家都喜歡我。
或許有一種秘術讓我能更聰明一點,可以成為被大家都尊敬的教授。」
談起秘術,布魯斯·班的眼睛都在放光。
讓盧克認為布魯斯·班和自己不一樣,他不是一個投機者,是一個真正熱愛秘術的人。
一個希望被認可的有點自卑的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