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的生活的確過於枯燥。
平時的訓練異常嚴厲且艱苦不說,還沒啥自由時間。
如果不是心裡對辣個女人還有那麼億丟丟點的念想的話,林祖輝估計第一天上完班,第二天就,不,當晚就找上司辭職了。
一周時間,幾乎二十四小時待命,乃至全年無休。
當然,這隻是林祖輝目前所猜測的。
畢竟他目前才乾了一天。
硬生生的在酒店乾等了兩個多小時後,李富貞這才再度出現,身上帶著微微的酒味,隨後上車離開。
等到再度把李富貞送回家之後,林祖輝又被拉著回基地開了個不長不短的小會。
直到晚上十點多,這才勉強恢複自由。
但這還沒完,因為明天上午九點又必須就位。
然後大概率重複今天的一切,甚至還要更枯燥。
畢竟慈善晚宴不是天天有,最多也就是一個月兩三次吧。。
於是,實在是有些繃不住的林祖輝便直接找上了組長兼老大哥崔秉憲。
崔秉憲不在基地,但簡單的通了個電話後,林祖輝便根據他發來的位置,在一家位置有些偏僻的韓餐館找到了他。
小小的餐館並不大,甚至都沒什麼客人。
一進門,林祖輝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空蕩蕩的大堂一角,靠窗位置,獨自吃著小菜、桌上零零散散擺著好幾瓶燒酒的崔秉憲。
“秉憲哥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啊。”
林祖輝坐到他的對麵,看著微醺的老大哥崔秉憲笑道。
雖然實際上自己跟他並不熟,甚至嚴格來說今天才認識。
但在係統完善的記憶背景裡,他卻跟眼前喝著悶酒,眼神莫名滄桑的崔秉憲已經認識了好幾年了。
對方待他也是真的好。
甚至就像是待親生兒子一般。
但具體兩人是怎麼認識的,以及認識這麼久的種種細節,林祖輝卻是記憶不多。
隻能說係統確實有些偷工減料了。
省略了好些細節。
但這不重要。
“怎麼樣?今天第一次正式出任務感覺怎麼樣?”
崔秉憲沒有回答林祖輝的問題,而是一邊反問道一邊拿起桌上的酒瓶想要替林祖輝倒上一杯。
但剛剛舉起酒瓶想要倒上,崔秉憲的動作便停在了那裡,露出抱歉的笑容。
“哥都忘了,你還小,不能喝……”
“我能喝了。”
他還沒說完,林祖輝便直接插話道:
“我已經成年了秉憲哥不知道嘛?”
說完,便伸手接過崔秉憲手中的酒瓶,替自己倒上。
嚴格來說,林祖輝是對酒類飲品無感的。
但不代表不能喝。
甚至毫不誇張的說,根本不會醉。
既然崔秉憲想喝,那就陪他喝。
“好!好!”
見林祖輝自發的倒上了酒,崔秉憲莫名有些激動,舉起酒杯跟林祖輝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儘。
半島的燒酒度數很低,但喝多了也少不了上頭。
此時的崔秉憲臉色已然微紅,手邊的桌子上也擺了好幾個空瓶。
顯然,林祖輝來之前,他已經在這裡喝了好一會兒悶酒了。
“如果承淥還在的話,此時應該也跟你小子一樣能喝酒了吧。”
看著林祖輝學著自己一飲而儘後露出皺眉的表情,崔秉憲突然感慨道。
聽到這話,林祖輝愣了一下,然後拿起酒瓶幫他倒上,嘴裡帶著些安慰的笑道:
“或許承淥他現在真的能喝酒了呢?隻是在首爾的其他地方而已。”
崔秉憲口中的承淥是他的兒子,隻不過早已離世。
林祖輝甚至都沒見過。
通過回憶記憶中與崔秉憲的有關內容,隻知道對方跟他年紀差不多大,隻是在剛出生沒多久就離開了。
連帶著一起離開的,還有崔秉憲的妻子。
至於原因,崔秉憲沒說,記憶中的林祖輝自己也沒問。
但通過些蛛絲馬跡的片段,林祖輝猜測這對母子的離世原因不會太好。
而且大概率是跟崔秉憲有關,所以他才那麼自責。
且多年未曾續弦,除了忙於工作外,平日裡的唯一愛好就是酗酒了。
不過這屁大點的地方,酗酒的人比比皆是,也沒什麼好特彆的。
聞言,崔秉憲不由得怔怔的看了一會兒林祖輝,隨後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似的,露出笑容。
“也對。”
自嘲的笑了笑後,崔秉憲便不再多言,隻是一杯又一杯的與林祖輝拚著酒。
直到眼神逐漸朦朧且迷茫,思緒這才似乎莫名清醒了些,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問題,看著林祖輝問道:
“怎麼樣今天?還適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