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西封以北,羅馬將縱橫在整個戰場的大軍集合了起來,而且也是第一次真正出現在了羅馬-帕提亞的戰場上。
不同以前隱藏在大軍之中,帕提亞人根本無法知道塞維魯在哪,哪怕是估計到塞維魯就在對麵,也沒有辦法確定對方的位置,而這一次,塞維魯打明了旗號,代表著皇帝的旗幟直接舉了起來。
算是正是拉開了覆滅帕提亞的序幕,漢室的位置羅馬安插在帕提亞之中的臥底已經找出來了。
既然漢室在正麵,那就在無顧慮,更何況,他們也收到了金兀朮覆滅的消息。
雖然請報上是鐵木真他們的消失,是為了追捕金兀朮,但是大家都看出來了,鐵木真他們是想跑路,但是被漢室攔截了回來。
損失了一個三天賦軍團都沒有衝出去的消息,讓羅馬這邊也是猛然一驚,雖說第一輔助應該也能做到攔截。
但是也側麵印證了漢室這次大軍的質量,絕對不是普通的大軍,而是實打實的精銳,搞不好真的能和他們比劃兩下。
隨著那一桿代表著皇帝身份的旗幟高舉了起來,羅馬軍團的氣勢猛然攀升了很多,誠然禦駕出征確實代表著危險,會讓大軍出現一個致命的要害。
但是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當皇帝出現在戰場的時候,隻要還是為國而戰,氣勢都會出現超乎想像的攀升。
同樣舉不舉旗也會影響氣勢,舉旗毫無疑問會暴露出自身的位置,讓大軍多出一個明顯的要害,但同樣舉旗也相當於明確的告知所有的士卒,朕與爾等同在!
塞維魯是軍人皇帝,從戰場殺出來的人物,哪怕是知道這麼乾會有什麼樣的弊端,但既然是覆滅帕提亞帝國的戰爭,他又如何能不出現在戰場,而既然來都來了,旗幟不妨也打出來。
朕就在這裡,朕與爾等同在!
沃洛吉斯五世在泰西封城頭,看著那軍勢浩瀚的羅馬大軍,死死地盯著那杆旗幟之下的塞維魯。
超遠的秘術讓他第一次看到了塞維魯的真容,那種臉上的自信與從容無愧於羅馬皇帝之名。
他曾經聽到了無數關於塞維魯的情報,但是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了塞維魯的容貌。
他很清楚,那裡絕對是羅馬防禦最強悍的地方,但是旗幟下的塞維魯卻讓沃洛吉斯五世看到了些許勝利的希望。
對,哪怕是到了現在這等山窮水儘的程度,沃洛吉斯五世也沒有絕望,他要守護住這個國家,沒有太多的理由,就是要守住腳下的版圖,就算是到了現在這種程度他也不曾絕望!
縱使尚未開戰之前,就得知匈奴離開,然後又被迫返回的噩耗。
鐵木真的離心,金兀朮的陣亡,漢室的逼近,都帶給沃格吉斯五世難以想像的壓力,但是他直至此刻這種近乎絕境的地步,他還沒有絕望。
「做好決戰的準備。」沃洛吉斯五世看著塞維魯,眼底浮現了一抹陰沉之色,隨後冷淡地說道。
泰西封已經是最後的防守了,他們已經無路可退了。
「隨時都可以。」阿特拉托美轉了轉手上的彎刀,神色肅然的說道「已經等待多時了。」
「鐵木真那邊怎麼說!」沃格吉斯五世收回遠眺的目光,扭頭看向阿特拉托美。
「他們接受了陛下的計劃,承諾願意拚搏一次!」阿特拉托美眼底閃過一絲陰霾,他能理解鐵木真的離開,但是他不能接受。
曾幾何時鐵木真還是阿特拉托美推崇的對象,但是那種連三歲小孩都糊弄不了的謊言,又怎麼能欺騙他們這些百戰餘生的將校。
但是包括阿特拉托美在內的所有將校,都像是沃格吉斯五世一樣,選擇了對事實視而不見,將金兀朮定義成為了臨陣脫逃的軟骨頭。
然後大家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將矛頭對準了羅馬帝國。
並非不想追究,而是不能追究,在現在這個局麵下,鐵木真一夥的部隊,算得上是一股很重要的力量,帕提亞需要這股力量,所以他們隻能視而不見。
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然後把所有的問題全部推在金兀朮的身上,讓一個死人承擔所有的一切。
他們沒有兩線作戰的資本,所以隻能選擇一個方向進行作戰,他們隻能賭可以給漢室割地求和。
相較於漢室,羅馬這邊即便是他們割地也已經無法和平,所以他們決定將矛頭對準羅馬。
如果能贏,攜帶大勝之勢,和漢室就有得談,如果不能贏,那就直接把帕提亞的精華區全部丟給漢室,讓漢室和羅馬為了到手的利益去掐架吧。
這個樣的選擇是下下之中的下下,但是帕提亞沒有選擇的餘地,這已經是所有能想到的選擇當中最有希望的一條了。
因為不論漢室有沒有參戰,他們都需要麵對羅馬的兵鋒,而且下場也是完全一致的。
不勝則亡國。
「阿爾達希爾那邊怎麼說!」沃格吉斯五世問起了另一個備受矚目的將領,薩珊家族的頂樑柱,阿爾達希爾。
「他已經準備好了,他願意為國拚上一切!」阿特拉托美沉重地說道「可,陛下,您真的打算這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