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不對勁!」阿爾達希爾眉頭緊縮。
他沒想到這個第七鷹旗居然真的有兩把刷子,數次追上對方,都被對方撤走。
尤其是隨著戰鬥的次數越多,對方似乎越發的自如,就好像完全掌握了他們的戰鬥方式,從而極大的減輕了對抗時候的壓力。
一開始,雙方對衝的戰損比是一比三,在追逐的過程中,這個比例居然還是一比三。
要知道,他們可是追砍的一方啊,理應他們占據絕對的優勢才對,但是伴隨著追逐戰的進行,阿爾達希爾發覺了不對勁的情況。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羽林軍,對!沒錯,就是羽林軍!」
當阿爾達希爾目睹了聖隕騎再一次被擊退之後,終於明白問題出在了什麼地方。
對方居然也是彷照羽林軍進行訓練的,不,應該是模彷完全羽林軍。
所以在交手的過程中,才會越來越難以對付。
聖隕騎本身就是阿爾達希爾,融合了見證過的羽林軍,加上帕提亞禁衛軍的底子組建的軍團。
在沒有完成終極一躍之前,隻是一個模彷羽林軍的影子部隊,即便是曾經他們已經取巧抵達了那個境界,但是畢竟是藉助了外力,終究滑落了下來。
所以他們本身還是沒有完成升華,依舊是那個模彷羽林軍的影子部隊。
而眼前的第七鷹旗居然也是相同的道路,兩者相比較,居然是第七鷹旗比聖隕騎更像是羽林軍。
因為第七鷹旗完全不打算走出自己的路,一味的模彷見證,而聖隕騎是想走出自己的路的。
但是在路沒有走通之前,依舊是被羽林軍所完全克製的。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阿爾達希爾深吸了一口氣。
「止!」
阿爾達希爾一聲令下,聖隕騎直接止步。
阿爾達希爾決定放棄追逐,在這種被克製的情況下,他想要擊殺第七鷹旗就是做夢。
再加上追逐的時間太久了,羅馬的反應就算是再慢也應該派人過來支援了,他必須要撤走了,否則被賭在這張地方就太憋屈了。
「撤!」
縱然心底有千般不甘,但是阿爾達希爾還是下達了撤退的命令,他身上肩負的責任很重,他可以冒險,但是不能送死。
等阿爾達希爾撤退了一段時間之後,格雷茲的副官察覺到了這一點。
「將軍,他們似乎放棄了!」
「繼續跑,不要停,等和援軍匯合再說!」格雷茲製止了副官的話語,語氣中有些冷冽。
他也意識到了阿爾達希爾意識到的問題。
格雷茲是心高氣傲的,但是他猛然間發現奧古斯都為第七鷹旗製作的軍團,居然埋著這麼大的一個坑。
他們完全沒有未來可言,未來幾乎是一眼就能看到頭的。
這對於格雷茲這樣的年輕人來說是完全不能接受的,雖然他現在還沒有達到進無可進的地步,但是他已經看到了未來的結局。
如果說隻是意識到這一點也就罷了,格雷茲雖然心高氣傲,但是也不是什麼死板的人,力量這種東西,到底還是要拿到手了才算數。
就像是第八鷹旗鐵巨人一樣,未來上限極高,可半路上遇到鐵浮屠差點把整個軍團都送了出去。
沒有達成的未來,沒有任何意義。
可格雷茲見到了阿爾達希爾,同樣是年輕人,同樣走在相似的道路上。
可對方在走自己的路,雖然因為這個原因,導致對方被己方克製,但是對方的未來一片光明,而他似乎沒有了未來。
如果是個老油條,對於這種保底三天賦上限三天賦的軍團,簡直不要太愛,可年輕人是無法忍受這一點的。
尤其是在另一個年輕人選擇走自己的路之後,很難沉下心繼續沿著固定的道路繼續前進。
更糟糕的是,聖隕騎不但現在比第七鷹旗強,就連未來也比第七鷹旗強。
他們現在固然對聖隕騎有克製,但是那是技巧上的,聖隕騎完全直接用硬實力逼迫第七對砍。
所謂的克製,在真正過硬的實力麵前不值一提。
實際上抵達了三天賦的任何一個軍團,都沒有絕對的短板。
隻有麵對同樣的三天賦,所謂的克製和弱點才會變得有意義。
第七鷹旗現在連三天賦都不是,根本沒有談克製的資格。
「必須有所改變!」
格雷茲不想自己下一次麵對阿爾達希爾的時候,還是這麼無力。
但是橫在他麵前的不光是阿爾達希爾,還有神君奧古斯都。
想要跨過這樣一位大老規劃的框架,而且還戰鬥力不減,對於格雷茲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尤其是格雷茲明白,阿爾達希爾的這次襲擊預示著戰爭降至。
如果他臨陣亂搞導致第七鷹旗實力折損,進而影響到正常大局,他這個第七鷹旗軍團長的位置說不定都會坐不穩。
苦悶的格雷茲思前想後,找上了第八鷹旗的軍團長阿弗裡卡納斯。
雖然兩個人身上的派係標簽,完全是不能融合的,但是兩者都算是年輕人,完全不在乎這個。
「格雷茲,你找我什麼事情?」阿弗裡卡納斯雖然不在意政治派係,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明白一些的。
他上一次大敗給塞維魯和佩尼倫斯搞出了不小的壓力,他也不想再把自己推上風口浪尖。
所以他很謹慎地詢問著格雷茲的目的。
「我是來想你請教的,如何在被壓製的情況下,走出自己的路?」
阿弗裡卡納斯聞言一愣,格雷茲張嘴,他還以為對方是想通過他找佩尼倫斯請教。
但是聽完之後,阿弗裡卡納斯明白了,格雷茲還真是來找他的。
走出自己的路,大致上可以被稱之為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