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歆簡單地洗漱一下,迫不及待地品嘗起糕點。
白糖糕宣軟,絲絲入甜,能緩解這將近一年來所受的苦楚,包括身體上和心靈上的。
桂花糕可口,桂花香氣迷人。
她邊吃邊說:“墨凝,今天你在這兒能待多久?好久沒有人陪我說說話了!”
墨凝拉著納蘭歆的手,道:“今天我就不走了,宗主有令,從今天起,我陪你住在灼湖小院。”
“陪…我…一起住在…灼湖小院?”
納蘭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自己被囚禁於此,怎麼會連累墨凝也被困於此,難道上次逃跑的事情連累了墨凝?
麵對納蘭歆的不解,墨凝道:“宗主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接受命令。況且,在這兒陪你有什麼不好,我也能有個清淨的地方練功。”
有人陪伴,當然是再好不過的。
不過,在墨凝的眼皮底下,納蘭歆想要再逃就有點困難了。
“有你的陪伴,我很是開心。”
納蘭歆違心地笑了,其實她的內心很是苦。
她知道她擅闖竹林陣出逃,宗主一連幾天都沒有動作很不是正常。
這不,就立馬派了墨凝來監視自己。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每天婢女都會定時為納蘭歆的傷口上藥,更換紗布。服侍是很周到,但納蘭歆被看管得更嚴了。
雖然墨凝搬入灼湖小院居住,但灼湖小院也挺大的,納蘭歆不知道墨凝居住於何處,也並不是每天都能見到墨凝。因為墨凝還有一些事務要親自處理,這些都是不能讓納蘭歆知道的。
“該死的風雪衣,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納蘭歆把逃跑失敗的事情都歸咎於風雪衣的身上。
為了出氣,納蘭歆用筆畫下風雪衣的畫像,然後再撕得粉碎,以發泄心中的不滿之情。
(風雪衣,這個冤大頭,一而再,再而三出手救了納蘭歆,人家半點感激之情也沒有,還惹來一身怨恨。)
婢女望著滿地的碎紙,搖了搖頭,在心裡嘀咕道:我的祖宗,你到底是一個囚犯還是一個潑辣的富家小姐,服侍你,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
婢女收拾著碎紙,宗主走了進來,他示意婢女不要出聲,婢女會意,慢慢地退出了屋內。
納蘭歆畫完風雪衣,接著畫宗主的麵容,畫完後,在他的畫像上寫下:烏龜王八蛋,這幾個大字。
正當納蘭歆為自己的傑作感到滿意之時,宗主出現在跟前。
納蘭歆一驚,趕緊護住畫作,宗主一伸手,畫作從桌子上飛起。
糟糕!不能讓他看見,不然我就慘了!
納蘭歆想毀了畫作,她揮舞著手,手中的掌風漸起,周遭的空氣遇冷,凝結成細細的冰珠。
冰珠像接受命令似的,直直地飛向那張畫作。
(每當納蘭歆飽受“冰鳳之血”寒意帶來的折磨時,每當她受不了的時候,她就會按照宗主給的幾句口訣以緩解痛苦。多次之後,納蘭歆發覺她體內慢慢地集聚了一點點的內力。)
宗主左手一揮,擋掉冰珠,右手握住那張畫作。
打開一看,烏龜王八蛋,這幾個大字,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