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歆一看謊話穿幫了,道:“那我回屋了,就不勞煩各位大哥,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等等,墨彤姑娘,雖然你是左使坐下嫡傳二弟子,但在受罰期間私自逃跑,那也是大罪。容我稟告宗主後,對你再進行處置。”
風雪衣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雖然他不明白黑衣使者為何叫納蘭歆為墨彤,但他並不點破。
他知道囚犯逃跑在無相神宗那是大罪,不死也脫層皮。
風雪衣看著眼前的納蘭歆,他動了惻隱之心,他手指一動,地上散落的一片竹葉飛起,以最快的速度劃傷納蘭歆的手臂。
納蘭歆感覺左手臂膀一麻,低頭一看,左手手臂有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流了出來,血浸染了衣裳。
納蘭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風雪衣,他,他竟然出手傷了自己。
納蘭歆自認與風雪衣無冤無仇,也隻見過兩次麵,不,加上這次算第三次,交情不多,他竟然無緣無故地傷了自己。
納蘭歆本想報答風雪衣的指路之恩,現在看來是多此一舉。
“這件事情我做主了,你不用去稟告宗主了,她已經受到了懲罰。這麼晚了,都散了。”風雪衣留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是,右使大人。”
有了風雪衣的擔保,黑衣使者鬆了口氣。
納蘭歆又被重新帶回了房間,門口多了兩名守衛看守著。
風雪衣的這一傷,可實在不輕,納蘭歆的左手手臂流了很多血。
領頭的黑衣使者趕緊把這裡的情況如實稟告給宗主,宗主派了神醫過來。
神醫看過後,經過簡單的包紮,留下一瓶藥,道:“記住,這幾天傷口不能碰水。隻要按時換藥,你的傷很快就會好的。沒想到,風雪衣這小子竟然對你手下留情。”
納蘭歆一聽,沒好氣地說道:“手下留情,你看他把我傷得,流了多少血。”
神醫笑了笑,不語,背起藥箱走了,他還想睡會覺呢,這不,天還沒有亮!
宗主得知事情的緣由經過,他也是有些納悶,為何風雪衣會出手幫納蘭歆?
風雪衣一貫的作風是不理無相神宗內的任何事物,而且他一出手幾乎會讓人斃命。
但他這次出手?
據神醫的描述,納蘭歆左手手臂上的傷看上去雖很嚴重,流血多,但傷得不深,沒有傷到筋骨。
這麼說來,風雪衣傷納蘭歆是做給外人看的,目的就是讓逃跑失敗的納蘭歆免掉懲罰。
一想到這裡,宗主的嘴角微微上揚,笑了笑:沒想到,這座冰山竟然會有情。有趣,這實在是有趣。
一種可怕的想法,在宗主的心中油然而起。
納蘭歆逃跑失敗後,黑衣使者雖然沒有用鐵鏈鎖著她,但她屋內多了一個婢女,在她床的不遠處打了一個下榻,時時刻刻盯著納蘭歆的一舉一動。
有這麼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納蘭歆怎麼也是睡不著,再加上左手手臂隱隱作痛,就這麼耗到了天亮。
風雪衣回到自己的屋中,躺在床上也是久久不能入眠,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納蘭歆會不會恨自己,但他隻是想幫她而已,並沒有傷害她的想法,不知納蘭歆能否理解自己的苦衷。
一夜未睡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蘇語,她知道風雪衣半夜又出去了。因為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她不想點破。
蘇語決定找個時機,探探灼湖小院住的是哪路的神仙。
納蘭歆已死,已被宗主挫骨揚灰,不複存在。
師兄,你到底為誰如何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