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現在的她還是一個囚犯,囚犯自然不可能吃得太好,吃得太飽。省得有了力氣,一天到晚想著逃跑。)
但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她漸漸地犯困,眼前開始慢慢地變得模糊了,身體也沒有了力氣。
她手中的筷子也開始滑落,她用力搖了搖頭,好像不管用。
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下,可情況並沒有減輕,好像不是自己的問題,難道……
難道麵裡加了料?
上一次是“冰鳳之血”,這一次又是什麼?
納蘭歆望著宗主,眼皮如有千斤重,有氣無力地道:“你是不是又在我的食物中下藥了?你想乾什麼?”
“不乾什麼,就想讓你好好地睡一覺而已!”
“你……”
納蘭歆眼前一黑,雙眼一閉,趴倒在方桌上。
“來人!”
“宗主,有何吩咐?”
“把她帶到灼湖小院中去。”
“是,宗主。”
等納蘭歆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她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可以自由翻滾著身子,很是寬敞,很是舒服。
這是哪裡?
納蘭歆起身,原本束縛在她腳上的鐐銬早已摘除。
當她的腳指頭觸碰到屋內的地毯之時,她感覺連地毯也是柔軟的,一點也不紮腳。
她在屋內慢悠悠地走著,參觀著:屋內空間寬敞,光線充足,陳設簡單、樸實;基本的生活用具應有儘有。
納蘭歆走到窗戶旁,她一把推開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
這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她好久沒有聞過這麼清新的空氣了。
放眼望去,屋外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草,很是美麗,但煞風景的是屋外有許多黑衣使者把守著。
“隻是重新給我騰個地,說來說去,這兒還是牢房。不過麵上好看些、舒服些,這倒像是個金絲籠。”納蘭歆感慨道。
之前,宗主再次迷暈納蘭歆,為的就是不讓納蘭歆熟知來回的路徑,為的就是防止她再次逃跑。
納蘭歆推開屋門,她剛要邁出步伐就被門口站著的黑衣使者阻止了。
“墨彤姑娘,你不能出去。”
墨彤,又是墨彤,一個令人討厭的名字。
“我不叫墨彤,你們看清楚我是誰?我叫納蘭歆,納蘭歆。”
可門外的黑衣使者就是死腦筋,轉不過彎來:“你就是墨彤,左使坐下的嫡傳二弟子。你的長相雖然和納蘭歆很像,但納蘭歆已死,世人皆知。”
納蘭歆知道再這樣爭論下去也沒有什麼用,隻是多費唇舌而已,她想強行出去。
門口的黑衣使者亮出了兵刃,道:“墨彤姑娘,你不能出去。宗主有令:如果你強行要出去,如果你出了這間屋子,就必須上腳鐐。”
“既然你們都認為我不是納蘭歆了,你們為何還要用鐵鏈鎖我?”納蘭歆反駁道。
“宗主說你之前偷練邪功,體內的魔性未完全根除。為了以防萬一,所以你踏出這扇門就必須戴腳鐐。”
納蘭歆聽了,板了黑衣使者一眼:什麼魔性未出,自己的內功已被廢,體內一點內力也沒有,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