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納蘭歆害怕的時候,宗主伸出一根手指沿著納蘭歆臉上的輪廓劃過,把貼在她臉上的幾根頭發捋下,放到她的耳後。
當宗主的指尖觸碰到納蘭歆臉上的肌膚之時,納蘭歆的心跳加速,她的心簡直要從體內跳出了。
她的耳朵通紅,紅得似團火,就連她的脖子也稍帶紅了起來。
宗主瞧見,輕聲笑了笑,然後退了幾步,道:“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一生所愛的人是我的夫人,其他的女子是不會入我的眼的。”
納蘭歆一聽趕緊睜開雙眼,道:“那你剛才還說……”
宗主笑道:“我說的感興趣是我對你的性格和意誌感興趣,你有旁人所沒有的品格,做我的義女如何?”
“笑話!不感興趣,我有爹,為何要認你為父,何況是認賊作父呢?”
“那好,我退一步,那做我的徒弟如何?”
“同樣不感興趣。你要收徒弟是吧?無相神宗內那麼多的黑衣使者,你隨便找個人收做徒弟就是,何必找我一個囚犯呢?你我立場不同,勢同水火。我做你的徒弟,你放心嗎?你不怕到時候,我在你的背後捅你一刀。”
“不怕,我隻認你做我的徒弟。要是你有那個能力,說明我傳授有方,死而無憾。”
“無聊!”
“那有什麼是你感興趣的呢?”
“放了我,放我離開無相神宗,離開蒼穹山。”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旦入了無相神宗,絕無離開的可能。”
“哼,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納蘭歆背對著宗主,眼下這個人是她最不想看見的,可是又不得不見之人,因為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想必你醒來有一陣子了,肯定看了這不少東西。掛在牆上的那柄劍你竟然沒有碰?”
其實納蘭歆碰了,不過她狡辯道:“我碰它有什麼用?用它劈開腳上的鐵鏈嗎?那你不得給我上更重的腳鐐,我才不會自討苦吃。用它自儘嗎?你這有位無所不能的神醫在,他又會把我給救活,到時候活受罪的還是我,我才不自討苦吃呢?”
宗主撲哧一笑:“你想得真通透。”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況且,我還是個囚犯,我有自知之明的。有一點,我不明白。你為何將我安置在此處,此處放了太多的機密,你不怕我……”
“不怕,反正你這輩子休想離開無相神宗。”宗主自信地笑道。
“你……”納蘭歆氣到說不出話來。
宗主不管納蘭歆,他衣袖一甩,到桌案邊上的位置上坐下,翻看案上的文卷。
納蘭歆依稀想起一些片段:他衣袖一甩的動作,為何這般眼熟?
在暗室之中,我真的與人交過手,那人有可能是宗主。
“我與你是不是交過手?”納蘭歆試探地問道。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宗主連頭也不太一下。
“你堂堂一個宗派的宗主,說話怎可這樣含糊!”
宗主放下文卷,起身來到納蘭歆的麵前,道:“激將法,在我麵前不管用。你是想與我比試一番?”
“我…我…我…”納蘭歆確實想比試一番,但她有心無力。
“既然你想,那我們就比試一番。哦!差點忘了,你沒有了內力。那我們就比試招式,不用內力。”
納蘭歆眼前一亮,道:“好!誰怕誰!如果我贏了,你要無條件地放我離開,決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