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二郎一走,虞鳳之立即查看起房間,屋子裡沒有任何爭執打鬥過的痕跡,若田安婉在清醒狀態下被人謀害,房間不可能如此整潔。
諸葛太醫也在房間裡,虞鳳之便跟他詢問了田安婉的傷口形狀和其他情況。
得出的結論是田安婉應該沒有喝過迷藥,傷口也是外深內淺,應該是她自己用刀子劃傷的。
諸葛太醫還將在田安婉手裡發現的刀子拿過來給虞鳳之看了,上麵有血漬凝成的指紋,顯然田安婉在下手時用了不小的力氣,否則指紋不會如此清晰。
一切證據都表明是田安婉是自儘的,虞鳳之有些頹然地坐到田安婉身邊,看著她,在心中默默問道:
二嫂,你為何要這樣做,保護這麼一個人渣,值得麼?
沒過多久,裴二郎便折返回來,他身後的丫鬟端著茶水,倒好茶後依次將茶杯遞給幾人。
裴二郎接過茶杯並未直接喝,而是拿出汗巾將丫鬟觸碰過的地方擦了一下。
這個動作不由引起了虞鳳之的注意,她之前對阿絕這幾位庶兄都非常厭惡,並沒有仔細觀察過他們,現在才發現裴二郎竟是有些潔癖。
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好像漏掉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可她仔細想了一會兒,怎麼也捕捉不到了。
諸葛太醫醫術很好,她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便起身告辭了。
靖軒侯身體不適,將府裡的事交給她來辦,虞鳳之隻能打起精神,將各院管事聚集起來開了個會。
內容自然是叫他們多做事,少說話,並明確了賞罰製度,讓下人們不會以為府裡出了事,侯府就亂套了,因為心慌到處亂說嘴。
虞鳳之說話很有感染力,再加上一通恩威並施,下人們有了主心骨,心也安定了下來,開始像以往一樣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雖然府裡的氣氛依舊很凝重,但終歸是恢複了正常的運轉,靖軒侯聽到長翰的稟報,不由感歎老五這媳婦雖然平時厲害了一些,但有事還是她能頂得住!
當然,裴絕也幫著料理了一些事情,隻是後宅的事男子不好過多插手,他隻暗暗將一些隱患扼殺在了搖籃裡。
忙到黃昏時,虞鳳之和裴絕才回到晴蘭院,虞鳳之發覺管理後宅比上值苦多了!
兩人坐在榻邊,裴絕將虞鳳之的腿自然地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幫她輕輕按揉,虞鳳之瞬間舒服地眯起雙眼,饜足地倚在了裴絕的肩膀上。
滿足於自己的幸福,又忍不住慨歎於二嫂的不幸,她將自己趴在裴絕的手臂上,歎氣道:“你說二嫂是不是太傻了!”
裴絕輕輕皺著眉頭,無法評價田安婉所作所為,人和人之間的喜樂是不相通的,他不知道田安婉經曆了什麼,所以沒辦法判斷她是不是太傻了!
虞鳳之想起在田安婉房間看見的事,抬起頭對裴絕問道:“對了,你二哥可是有潔癖?嗯,就是說特彆愛乾淨,彆人碰過的東西他都會嫌棄!”
裴絕想了想,搖頭道:“也不是你說的那種潔癖,隻是除了二嫂,他不喜歡親近彆的女子,彆的女子碰過的東西,他都不願意去碰觸。”
厭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