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響起,安德薩痛苦的閉上眼睛。
預想中的痛苦沒有傳來,安德薩慢慢睜開眼,發現麵前的中年意大利人手中拿著的槍已經飛了出去。
“各位老大,請聽我一言。”隻見亨特從遠處的陰影裏慢慢走出,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安德薩心裏一鬆,他感覺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中年男人揉了揉自己被震麻的手腕,他知道在周圍暗處藏著一個狙擊手。
隻見他示意小弟們先停下,隨後慢慢靠近亨特,最終在離他不遠處停下。
“亨特先生,這是意大利人和愛爾蘭人的仇怨。您這麽插手……不太好吧。”頓了頓,男人想了想該怎麽麵對這個年輕的過分的大佬,“況且……這裏也不是東區。您的手未免伸的太長……。”
亨特麵色不變,他繼續笑著說:“這確實,不過有什麽事不能慢慢談嗎?意大利人要是真的這樣搞可就破壞規矩了。”
中年男人知道對麵說的是什麽。在地下爭鬥中,一般不能直接用暴力刺殺對麵的主事人。
當然,如果實力強,什麽規矩都可以當做放屁:我就是做了,你又能把我怎樣???
可是現在的情況顯然不太好,中年男人明白刺殺沒人發現和被人當場看見是兩回事,除非他能把在場的所有人乾掉。否則那些愛爾蘭人鬥不過整個費德勒家族,還沒法讓他一個人消失嘛?
但這位意大利人顯然不願意放棄這麽好的機會,他繼續說到:“亨特先生,這件事不關東區的事,您能不能…………”
“踏馬的!給你臉了是吧?”亨特麵色一變,上前一腳把對麵嘰嘰歪哇的意大利人踹倒。隨後冷冷的看向其他想要上前的小弟。
他慢慢的對地上痛苦捂著肚子意大利人說:“要是你老大過來,這事我管都不會管一下。但是你,媽惹法克的算什麽東西啊?”
聲音剛落,隻見亨特身後冒出來了一群統一著裝,手持春田步槍和湯普森衝鋒槍的男人,他們用冷漠的眼神看著對麵明顯開始驚慌失措的意大利人。
這群冷酷又訓練有素的家夥是斯內特帶回來的意外之喜。
那個愛吃棒棒糖的老兵從太平洋鐵路公司回來並沒有帶出太多有價值的資料,反而在當地中發現了很多和他一樣的老兵。
他們中大多數人參加過一戰,少部分人因為傷病和精神問題退役。由於此時米國糟糕的退役保障製度,他們有些人過得並不好。
亨特在初步淘汰一些心理變態和道德敗壞的人渣後,選擇把這些老兵統統招募。雖然時間和身體條件下降已經讓他們的軍事素養大大降低,甚至有些人因為長時間惡劣的生存條件還出現了營養不良的症狀。但是當這群人組織起來後,戰鬥力顯然遠高於所謂的老江湖和一般混混。
看著麵前喘著氣的意大利人,亨特隨口說到:“去給米勒說,人我就帶走了。他有什麽疑問隨時找我來。”
意大利人連連點頭,他從這位年輕人身上感受到了很強的壓力,類似的感覺他從米勒身上也體會到過。
看著逐漸遠去的意大利人,亨特擺擺手。看都不看一眼在地上的安德薩,命令手下把這個所謂的“愛爾蘭人大佬”用繩子綁住,帶回了車上。
坐在車上的年輕人搖搖頭,自從拿到水晶之後,他的脾氣就變得越來越暴躁。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每周頻繁的抽血供養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