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眨眨眼,“我剛從外地回來,下了火車才知道這件事,你覺得我能知道什麽呢?”說完,他從口袋裏拿出水晶在手上不斷把玩著。
米勒瞥了一眼,“很一般的水晶,不過這種顏色很稀有。你就是去忙這個了?”
亨特擺擺手,既沒否認也沒肯定。他伸出手看了看表,對米勒說:“時候不早了,我好累,就先回去了。米勒先生咱們下次見”
“稍等,”米勒正想叫住往外走的亨特,卻發現在亨特坐過的地方有一團白色的小東西。他拿起來一看,瞬間麵色劇變。
半晌後,雪茄燒到手指上的痛覺傳來,米勒瞬間一個激靈把煙頭扔出去。
是他當局者迷了,現在是誰刺殺的奧班納要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活著的人該怎麽通過這件事讓自己更進一步。意大利人和東區沒有大矛盾,那麽就肯定可以合作。這次亨特一回浣熊市就來和米勒會麵就是為了向外界散布一個信號:東區和意大利人不會有衝突,甚至還達成了一些合作。
隻見米勒把手上的字條上揉成團又展開,依稀可以從上麵看出幾個淡淡的鉛筆字:午夜已到,誰會是誰的敵人?
此時的亨特並不知道米勒自己發散腦洞聯想到了什麽,他留下字條單純就是因為從米勒這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罷了。
不過他也確定了這不是意大利人的手筆,畢竟愛爾蘭人和他們一個經營中西部,一個尋求往東部擴張,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衝突了,更不至於直接刺刀見紅。
他現在就在好奇一件事,為什麽刺殺事件發生後愛爾蘭人那裏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很不對勁。
然而此時的愛爾蘭人內部已經吵翻了天,一些小頭目因為老大還沒死,不願意聽從安德薩和赫斯的命令。另一些人則懷疑老大這次遇刺是因為幫裏出了內鬼。
兩撥人互相指責對方是叛徒,偏偏這個時候名義上的主持人安德薩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在愛爾蘭人裏的威望顯然不如奧班納,沒有辦法讓所有人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辦。
“如果大佬死了,那是不是……”安德薩搖了搖頭,趕走了腦袋裏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說實話,他有些後悔讓赫斯再去紐約打探消息了,他自己一個人根本團結不好這些心思越來越活躍的家夥。
此時,有手下衝進來慌張的報告。
他們有夥計在市中心賣酒被警察發現後被當場逮捕。本來沒什麽事,隻要交了保證金就能重新放出來。
結果兄弟裏卻有個愣頭青當街開槍並且打傷了一個路人,現在還在街麵上的兄弟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接到了警察的傳喚。
安德薩愣了愣神,隨即破口大罵道:“這群家夥是越來越囂張了,還敢在街道上公然開槍?告訴我,是誰的手下!”
手下看著暴怒的安德薩,唯唯諾諾的小聲說:“是……是赫斯老大的人…………”
安德薩瞬間啞火了,他剛以為能夠有機會趁機敲打一下那些不安分的小頭目,沒想到卻是赫斯的下屬。
揮揮手讓小弟出去,他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力不從心。
一個月前他們所有人都雄心勃勃的準備衝出浣熊市,結果大佬的遇刺讓他們還沒熱透的心唰的一下掉進了冰窟窿。
“該怎麽辦才好啊。”安德薩揉著眼角,他低下頭,餘光裏看到了垃圾桶裏一封還沒有被拆開的請柬。這是市長先生的私人秘書送給他讓他去參加三天後在市長府邸晚宴的邀請函,他本來看都沒看就準備丟掉來著。
或許,這是個機會?安德薩心裏想著。
先去看看也好,我也能知道那個傀儡老頭子到底在謀劃著什麽!
聽著屋外依舊嘈雜的聲音,安德薩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思索著到底要不要去赴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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