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丘身如飄葉,起落間,無聲無息,在黑夜之中,極具迷惑性,唯一的缺點就是速度慢了些。
剛飛出城,最近的一名追擊者已到了百丈之內,神識已將他牢牢鎖定。
好在那人沒有遠程的攻擊武器,他暫時還能應對,就是不知道前輩何時出手?
城主何岩也沒睡,正院中踱步思索。
身為大公子忠實支持者,他近日來感到壓力頗大,常常會莫名的煩躁,甚至是心悸,似乎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將要發生。
卻又心亂如麻,摸不清頭緒,隻得哀聲嘆氣,鬱悶不已。
就聽到外麵有人來報:「城主大人,屬下得到消息,雷炎宗住處剛剛遭了賊,雷炎宗的修士正在追擊賊子,小的想問問大人,我等是否相助一二?」
何岩臉一沉:「混帳!雷炎宗的人遭賊關老子屁事?你們都給本城主聽好嘍,管好自己,少管閒事!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滾!」
他懷疑,襲擊城門的人就是雷炎宗的人招來的,不然這麼多年從未發生的事,偏偏就發生在他們到來的這天?
這樣一想,越覺得有道理,恨不得雷炎宗的人全部死光才好!
令狐丘跑得辛苦,因為身後的追擊者很老練,出了城就散開,打算包圍他,
兩城之間的的距離隻有短短的十七八裡,以他們的速度,也就半柱香的時間,隻要有人在第四城的入口處一堵,他便插翅難逃了。
可是前輩高人為何還不出手?
令狐丘急得滿頭大汗。
李秋默就跟在這些人身後,離最後麵的一人,保持在一百五十丈的距離。
他沒有立刻出手,因為沒把握打中對方,他知道自己的本事,打固定目標很準,可打快速移動中的目標,就有些差強人意了,這是因為沒有神識。
他的投石問路,如同一枚威力不錯的炮彈,一旦出手,就無法改變落擊點。
而神識引導的攻擊,更像是一枚精確製導的飛彈,更適合在移動中戰鬥。
不過,李秋默不急,他跟在這人身後,觀察此人的速度和方向的變化,嘗試預測對方的移動軌跡,為接下來的攻擊,計算出一個坐標。
大概是感受到身後有人跟蹤,似乎還帶著敵意,這人攸的停下,轉身看向李秋默,冷聲道:「朋友,你一路跟著在下,究竟有何企圖?」
李秋默沒有回答他,驟然加速,與此同時,隨手就是一顆銅珠射出,這玩意比石頭小,扔起來更準,更快!
銅珠脫手的一剎那,李秋默已奔向另一名雷炎宗的弟子。
砰!
李秋默身後傳來巨響,那人已被射碎。
響聲驚動了正在追擊的雷炎宗修士,他們紛紛駐足,詫異的看向這邊。
李秋默速度不減,趁著他們未移動,迅速的扔出十餘顆銅珠,不過也就二三息的時間。
砰!砰!砰!
雷炎宗的弟子接二連三的被射爆,死得糊裡糊塗,
隻有最前麵幾人反應及時,在第一時間貼地,躲開了李秋默的暗算,他們也不廢話,也不追擊令狐丘了,朝著不同方向,撒腿就跑。
能成為大宗門的修士,哪一個不是人精?一看李秋默出手,就知來人不可敵,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這一次出手,死了六名修士。
李秋默迅速追擊,真氣一卷,捲起一塊石頭,捏碎,對著前方倉皇逃命的一名修士扔去,無數的碎石塊,如天女散花般射去。
那名修士在神識中捕捉到來襲碎石,本能得想躲避,可惜速度跟不上,隻來得及做了一個躲閃的動作,大半個身子便被打得粉碎,隻留下兩截小腿在地上。
「陳師兄,救我!」
另外兩名雷炎宗的修士從未見過這種凶殘的怪物,嚇得魂不附體,大聲喊道。
陳道遠也聽到後麵的聲響,他還正值納悶,誰這麼大膽子敢招惹他們雷炎宗的弟子?
然後回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