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時,宋晚本打算親自送溫如許回去,隻是被她拒絕。
因此,溫如許便搭上了傅瑾年的便車。
到達溫如許所在的公寓樓下,傅瑾年冷不丁道:“如許,有件事我想問你……”
正準備開門下車的溫如許頓住,疑惑地看他:“你說。”
“你跟宋晚……你們還有彆的交情嗎?”
溫如許一時間摸不著頭腦,反問:“我們認識不是很久,傅總不是知道,怎麼這樣問?”
傅瑾年搖頭,笑了笑:“沒什麼,隻是覺得她對你的事很上心,你們接觸不久,關係卻好的像認識很多年一樣。”
“晚晚人本來就親切……不過,傅總應該不會拿我當情敵吧?”溫如許半開玩笑,同時有點警惕。
看傅瑾年的架勢,實在不怪她多想。
“嫉妒是有點,不過還不至於當你是情敵,行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晚些時候還有彆的任務要交給你做呢。”傅瑾年朝她擺擺手。
“好嘞。”溫如許笑著下了車。
目送傅瑾年的車子離開,她轉身朝著公寓樓裡走去。
沒成想剛刷卡開門,一抹頎長的身影便突然從身後出現,拉著她進了樓道。
門“砰——”得合上,溫如許被推到牆邊,被這陣仗嚇了一跳。
樓道裡亮起的燈光,讓她看清了那人的臉。
“沈煜之?你又發什麼瘋!”
他出現在這裡,確實讓溫如許出乎意料。
沈煜之冷冷地盯著她,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似乎在因為什麼事情而憤怒。
從他的反應中,溫如許立馬明白,沈煜之十有八九是為了她在發布會上的發言,特地殺過來的。
溫如許冷笑:“怎麼?沈總這是心虛了?沒想到我這樣的市井小民,也能翻身將你一軍?”
她越是這樣,沈煜之的情緒便越被她牽動。
“你確實有點本事,現在徹底傍上傅瑾年,有他給你撐腰做主,你倒是變得大膽了不少。”
說到這裡,沈煜之攥著溫如許手腕的手,也跟著用力了些。
他確實是為了發布會的事找過來,可沒想到竟然撞見傅瑾年送溫如許回來,本來就燃著的火又被澆上了油,燒得更旺了。
知道他誤會了自己跟傅瑾年的關係,溫如許也沒打算做解釋,反而將錯就錯:“怎麼?你可彆告訴我,看到我跟彆的男人在一起,我的前夫又吃醋後悔了?”
溫如許仰著頭,故意將身體靠近沈煜之。
果不其然,沈煜之將她甩到一邊,用一種嫌惡的眼神漠視著她——
她總是知道他最厭惡什麼。
“彆自作多情了!放著好好的律師不當,有了新的金主,為了哄金主開心,就轉身去做他公司旗下的戲子?”
沈煜之怒不可遏,甚至有幾分恨鐵不成鋼。
溫如許滿臉不屑,不怒反笑:“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當初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隻會對我好,可轉頭來不還是將我棄之如敝履,有了新歡忘舊愛?說我是戲子,你呢?沈總,論演技我可比不上你!”
想到自己曾天真相信他的話,為他付出過的全部感情,溫如許便覺得心酸不已。
她麵上並沒有顯露什麼,故意擺出一副強勢的姿態,心卻已千瘡百孔。
沈煜之被她懟得幾乎啞口無言,長長地吐了口氣——
那股在背後作妖搞鬼的勢力沒有清除,溫如許跟他在一起隻會有危險。
而那次跟宋晚私下見麵,宋晚的話更是讓他清醒起來,身在豪門,又是潤澤市頂級財閥家族當下唯一的繼承人,樹大招風怎能不引人眼紅?
或許溫如許跟著他,隻會受苦,還可能遭遇許多危險的情況……
為了她安全,為了她能開開心心地做自己,過她理想的生活,他隻能克製自己的感情,儘量離她遠一點。
“沈總心虛,所以無話可說了?”溫如許譏笑道。
沈煜之頓感無力,逞強地說:“我跟秦羽本來也沒什麼,就算有,也是在我跟你離婚以後,你把她卷進跟我的矛盾裡做什麼?”
聽到他這麼心疼秦羽,迫不及待為秦羽洗清“小三”的罵名,溫如許感覺整個人都要碎了。
她苦笑:“沒什麼?難道秦羽不是導致我們感情破裂的第三者嗎?她曾經摻和進我們的婚姻裡,做過的那些事,沈總都忘了?你就這麼喜歡她,想幫她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