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溫如許還是忍不住想,這才多長時間過去?沈煜之和秦羽就已經發展到了這麼親密的地步……
殊不知,她心裡惦記的人,並不是表麵上看上去的那樣“有了新歡忘記舊愛”。
沈煜之和秦羽走到距離溫如許不遠的一張桌子,立刻鬆開,秦羽坐了下來,而他和溫如許麵對的方位,又剛好能夠跟互相看到對方。
兩人表麵上都不動聲色,心裡卻早已泛起了漣漪,甚至波濤洶湧。
“煜之,你確定這樣對待溫小姐真的好嗎?我想就算她沒表現出來,她心裡應該還是在意你的,你跟我走得這麼近在她麵前演戲,恐怕也是會傷到她的吧……”
秦羽發覺,沈煜之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的撇向溫如許,心裡彆提有多妒忌了,可偏偏又不能表現在臉上,隻好在他麵前看上去很為溫如許考慮。
可惜沈煜之之一心都撲在溫如許身上,根本沒有把秦羽的話聽進去——
他們今晚之所以會來這兒吃飯,全是因為秦羽主動提起,而沈煜之又恰好知道溫如許跟傅瑾年在這兒。
看到溫如許重新跟傅瑾年說說笑笑的樣子,沈煜之也暗中燃起了嫉妒之心,語氣冷冽,嘴上的話很硬:“她受得了。”
感覺到沈煜之的態度,秦羽開心不已,這便說明沈煜之對溫如許的好感一直在逐漸降低。
可是想到沈煜之的全部心思,實際上還是在溫如許身上,秦羽就煩惱不已。
她語氣仍然嬌滴滴地:“煜之,其實我還是有些懷疑咱們這樣做是否真的能夠引蛇出洞,你要我配合你在溫小姐麵前演戲,但你也看到了溫小姐的反應……”
的確,麵上滿不在乎的溫如許確實讓沈煜之感到抓狂——
大抵溫如許是真的不在乎他了,開始把目標轉移到了彆的男人身上。
思及此,沈煜之的心一陣陣痛,嗓子裡也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似的,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忽然,他看到溫如許從座位上起身,而傅瑾年卻仍無動於衷,沈煜之猜測溫如許應該是要前往衛生間解手,又再次蠢蠢欲動想跟上去找她。
自從上一次的見麵過去,他已經有一陣子沒有跟溫如許接觸過了,思念如洪水般泛濫成災,肆意擾動他的心弦。
順著沈煜之的目光,秦羽同樣看到溫如許的動向,也看透了沈煜之的那點小心思。
她直接起身,繼而對著沈煜之道:“煜之,我要去趟衛生間,等下就回來。”
由於秦羽跟著溫如許去了洗手間,沈煜之便不好再去上前,同時,他也漸漸冷靜下來,約束著自己不再向溫如許靠近。
女洗手間內。
溫如許從裡麵出來,剛好跟秦羽撞個正著。
她本想無視,可秦羽卻故意擋在她的身前,攔住她離開的路。
她往哪裡走,秦羽就往哪裡堵,這種情況讓溫如許不得不跟秦羽交流:“你故意的。”
“那又怎麼樣呢?溫如許,就像我曾經說的那樣,你對於煜之,對於沈家來說,就是一個生育機器……過去這麼久,你卻始終沒有一點點動靜,現在離婚了,你知道煜之跟我在一起有多開心嗎?”
秦羽看著溫如許的眼神,不再像她偽裝出來的那般,隱隱泛著血絲,透露著恨意。
溫如許冷笑:“你們兩個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還是秦小姐覺得後悔了?”
“後悔?我為什麼要後悔,昨晚煜之洗過澡之後,抱著我來了好多次,我想……溫小姐跟他還在一起時,恐怕也沒有體會過這樣的快樂,見過煜之這樣的一麵吧?否則,按照煜之這樣的進展,溫小姐的肚子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動靜?”
當下,溫如許愈發覺得麵前這個兩麵三刀的女人,讓她感到生理性的惡心。
同為女性,大部分女性都在想著如何幫助其他女性,可溫如許實在想不通,怎麼會有秦羽這樣淨喜歡為難女性的女人,實在愧對於她受到的高等教育。
“說完了嗎?說完了我要走了,不好意思秦小姐,都說好狗不擋道,你應該不是惡犬吧?”
溫如許心裡一陣煩躁,臉上卻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倒真讓秦羽有些錯覺——溫如許可能真的已經不在乎沈煜之了。
倘若真是那樣,最好不過。
回到座位上的溫如許食欲已經減退不少,微微擰著眉頭,腦海中始終回響著秦羽剛才在洗手間裡說的那些話——
這麼說來,沈煜之和秦羽已經睡過了嗎?
察覺溫如許狀態不佳,又看到秦羽從他們的座位經過,傅瑾年便猜到剛才在洗手間內應當發生了什麼。
他冷不丁開口:“抱歉,今後約你見麵,我會儘量考慮一些私密性較好的場所,不會讓你看到自己不想見到的人,再因為他們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