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在吃瓜現場的人都呆住了。
阿鐸是誰?恐怕隻有當事人才了解吧……
讓他們感到驚詫的是,沈學長這麼優秀的伴侶,溫律師竟然還能惦記上彆人?那那個人得多優秀啊!
沈煜之的麵上凍上一層麵,無情地撥開溫如許觸碰他的手,聲音低沉:“溫如許,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誰?”
醉醺醺的小貓皺著眉,淚眼汪汪地打量著自己摟著的男人。
她一副茫然不解地樣子,理直氣壯道:“你是阿鐸啊!”
沈煜之更怒了,周身散發著的寒氣,讓這氣氛熱鬨的地方,都變得如同置身零下幾十攝氏度的北極。
他不悅地想將溫如許推開。
有個頭鐵沒啥眼力見兒的人小聲叭叭:“那啥,沈學長,大冒險懲罰要抱一分鐘呢……”
沈煜之一個眼刀掃過去。
旁邊的人愣住,趕忙捂住倒黴孩子的嘴,賠著笑:“學長你隨意!”
對他們的話吸收緩慢的溫如許嚴肅地攔住沈煜之,不肯讓他逃走。
“阿鐸,你不要耍賴!”
說完,溫如許直接勾住沈煜之的後腦勺,主動吻了上去。
沈煜之呆住了。
其他人也看傻了眼。
他們天子驕子般的沈學長竟被前妻當成了白月光的替身,而他們離婚後,前妻還在公共場合醉後耍流氓!
這瓜有點嘎嘎撐了,每個人都吃了個飽。
大約一分鐘的時間,溫如許鬆開沈煜之,笑嘻嘻地看他:“阿鐸,時間到了……我好困,想睡覺,你送我回宿舍好不好?”
原來,她還以為是在大學跟沈鐸談戀愛的那會兒時光。
沈煜之眼中的落寞稍縱即逝,沒讓人察覺。
他知道溫如許曾經喜歡他哥哥,差一點就成為了他的嫂子……
可哥哥畢竟去世那麼多年了,他們也做了這麼多年夫妻,從一開始的針鋒相對到互通心意,難道溫如許都不曾忘記沈鐸嗎?
想到這裡,沈煜之的心和喉嚨就一陣發緊。
他看向旁人,佯裝什麼都沒發生,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先送她去休息。”
早就巴不得這尊大佛速速離去的旁人擺擺手,賠著笑:“您隨意!”
沈煜之攔腰抱起溫如許,從酒吧離開。
為了方便溫如許明早起來上班,他特意開車帶她回到了她最近住的那家酒店。
礙於不放心溫如許一個人,怕她半夜再出點什麼危險,沈煜之在那酒店開了一間房,留下來照顧她。
他幫溫如許卸掉了臉上的妝容,又洗了臉,支配著她完成洗漱工作。
好不容易折騰完,剛把溫如許放在床上,沈煜之準備去洗澡,她又坐了起來,從身後抱住了他。
那語氣是沈煜之沒有聽過的溫軟:“阿鐸,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
還有幾分哭腔,似乎真的不舍。
沈煜之心裡五味雜陳。
他突然有些恨身邊這個女人,他狠下心來跟她保持一定的距離,本是為了她的人身安全著想,把她從黑暗中推向光明。
可是,經過這次分彆,竟讓他意外地發現,溫如許心裡還不曾放下沈鐸。
作為一個男人,他很難接受。
作為弟弟,他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沈煜之倒吸了口氣涼氣,轉過身,右手捏住溫如許的下巴,挑起,讓她仰頭仰望著他。
“溫如許!彆再挑戰我的耐心!我不是你的什麼白月光沈鐸,我是沈煜之!”
他濃眉緊鎖,眼裡蘊著怒氣。
溫如許似乎不太能理解他的話,茫然地看著他,慢慢消化著這個信息。
她垂下眼眸,低聲呢喃:“阿鐸明明就是阿鐸啊,沈煜之……就是個混蛋。”
在溫如許的記憶中,始終沒有忘記沈煜之對她的糟糕。
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她也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些傷心事,罵起了沈煜之。
當事人就在眼前。
聽著心愛的女人誇彆的男人,卻罵他是混蛋,沈煜之徹底爆發。
他將溫如許向後一推,等她倒在床上,他便壓了上去:“溫如許,這是你自找的!”
溫如許隻感覺自己的嘴唇碰上一團柔軟,身子很快變得燥熱,也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驅動還是因為彆的,她的某種清晰也被調動起來。
牆上人影交錯,一夜糾纏。
隔天早晨,宿醉後的溫如許迷迷瞪瞪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