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沈煜之結婚多年,一直住在翡翠園,期間添了不知道多少東西。
本以為會跟沈煜之相愛到老好好過日子,誰能想到兩人最後還是分開,故事結束的這麼倉促,這麼狼狽。
她編輯了一段消息發送。
【溫如許】不用了,學長,你快回去休息吧,時間也不早了,讓你再等下去,太麻煩了,我過意不去。
【溫如許】改天我再請你吃飯答謝。
殊不知,沈煜之正是摸準了溫如許東西多,才選在今晚一定要她過來收拾。
既可以打斷溫如許跟冷易舜單獨相處,又能讓他跟她多待一段時間。
期間,他走到樓下,跟剛才那位被他訓斥的傭人說:“張嬸,煮一點養胃的湯麵,一會兒送上去。”
張嬸心裡疑惑。
明明沈煜之剛吃過晚飯不久,怎麼突然間又餓?
但想到沈煜之今夜脾氣不好,張嬸不敢多問,迷茫地點點頭。
等溫如許收拾到一半,張嬸端著湯麵上來,她還什麼都沒說,沈煜之就搶先說:“我有點餓,張嬸煮麵煮多了,你不是還沒吃飯嗎?吃完再收拾。”
溫如許警惕地看向沈煜之,不敢相信剛剛羞辱完她的人有這麼好心。
沈煜之嘴角微不可察的揚了揚,故意調侃:“不敢吃?怕我給你下毒?”
“原來沈總知道自己口碑這麼糟糕,還挺有自知之明。”溫如許不客氣地嗆回去。
湯麵的香氣誘惑著她饑餓的胃,胃部不爭氣的叫出了聲,還有些隱隱作痛,急需一頓飽飯來緩解。
沈煜之看出她的心思,看向張嬸:“張嬸,她不吃的話,就把麵倒了吧,有些人看著正直,浪費食物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可恥。”
張嬸到底是過來人,此刻已經回過味來——
這麵明明就是先生安排她特地給太太做的,偏偏還要嘴硬。
而兩人這架勢,不像是新聞上說的那般真的離婚了,更像是鬨起脾氣來說分手的小情侶。
說不定,他們家先生隻是吃太太帶回來的那位朋友的醋了……
溫如許身在局中,當局者迷,一時語塞。
胃部的又一陣痛宣告著有飯不吃的抗議,溫如許也便不顧其他,接受了那碗麵。
趁沈煜之沒有察覺,張嬸收拾碗筷的時候,還小聲跟溫如許道:“夫人,其實這麵是先生特地安排,給你做的……”
沒來得及再多說什麼,見沈煜之進來,張嬸立刻端著空了的碗筷出去。
溫如許呆呆地看著沈煜之,半晌說不出話。
離婚後,她愈發捉摸不透這個男人了。
注意到溫如許的眼神,沈煜之主動說:“那麼看我乾什麼?飯都吃完了,又開始擔心有毒了?放心,我還不至於讓你死在我家裡,至少也得跟我撇清關係。”
溫如許沒理會他的毒舌,轉頭繼續收拾。
等東西差不多打包完畢,時間已經很晚,網約車不太容易約到翡翠園,溫如許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有車來。
沈煜之道:“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收留你一個晚上,明早你再走,今晚去睡客房。”
“不用。”
溫如許看都沒看沈煜之。
這男人要是真心想幫她,家裡那麼多輛豪車,安排司機送她就算是幫了大忙,哪裡還用得著留她一夜。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見她拒絕,沈煜之也沒有惱怒,上前將溫如許的手機收走,舉得高高的。
溫如許伸手要去奪,腳下重心不穩,身子向前一傾,跟沈煜之結實的胸膛,輕輕撞在一起。
短暫的觸碰,莫名其妙的勾起了一絲曖昧。
溫如許趕忙站定,皺著眉:“沈煜之,把手機還給我。”
“今晚留下來,明早再給你,都這個時間了,你一個女人叫網約車不安全。”
“迫不及待趕我走的人是你,又何必在這裡假惺惺裝好人?我既然來了,收拾完東西就沒打算再留下。”溫如許有些氣憤。
這男人將她當成什麼了?
他讓她走她就得走,讓她留下她就得留下?
她是個人,不是沈煜之的寵物。
沈煜之沒跟溫如許討價還價,堅定地重複一遍:“今晚留下。”
溫如許同樣倔強不肯服輸,打算摸準時機再嘗試奪回手機。
這一刻的沈煜之仿佛看穿了她的所有心思,一把抱住溫如許的大腿,將她扛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