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種種因素考慮,冷易舜最終還是沒有向溫如許坦白沈煜之曾聯係他的事。
正當他想岔開話題,餘光瞥見溫如許正看手機,她臉色逐漸沉重,繼而合上亮著的屏幕,扭頭看向窗外。
察覺到她情緒不高,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冷易舜問:“你……還好嗎?要不我帶你去個地方放鬆一下?”
溫如許稍稍平複情緒後,才扭頭看了冷易舜一眼,臉上的破碎感卻沒藏住——
就在剛才,諾德集團發表了一條聲明,公開他和沈煜之離婚的事情。
兩人隱婚這麼多年,雖然跟隨沈煜之參加了不少的宴會,可出於種種因素考慮,他們的婚姻關係從未在大眾麵前正式公開過。
可他們才剛剛提交了離婚申請,證都還沒到手,離婚的聲明便已經發出。
是為了跟秦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好給她一個名分嗎?
溫如許的心隱隱的疼痛。
麵對冷易舜,她還是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她淡淡地說:“不用了,剛才在民政局外,依舊有記者拍照,我們再單獨去其他地方,要是又被撞見,影響不好。”
不管冷易舜到底為什麼出現在那裡,溫如許都很感激他的出現幫她解圍。
至於兩人的關係,從前下了怎樣的定義,今後仍然會是一樣的結果。
她沒有釣魚的打算,也不想因為一段失敗的婚姻,就真的開始放縱自己跟其他男人往來——
譬如跟一直默默喜歡她、守護她的冷易舜,發生點什麼故事。
類似的事說出來氣一氣沈煜之就罷,真要那麼行動,恐怕自輕自賤,對自己對他人都不負責,還可能會失去一位好友。
一個負心漢死渣男,還不至於降低她的底線讓她做到那種地步。
冷易舜倒沒有她考慮的多,抿了抿唇,歎了口氣,溫柔地說:“比起你說的,我更在意你開不開心,我們就隻是普通朋友的相處,僅此。”
溫如許禮貌地笑笑:“謝謝你的好意,學長,方便的話……送我去趟嶺南吧,我想看看年年。”
嶺南醫院。
冷易舜跟隨溫如許一起來到病房。
看到兩人同框,溫年有些驚詫:“姐姐,舜哥,你們怎麼一塊兒來了?”
自從姐弟倆從瑞士回來,溫如許跟沈煜之和好後,溫年就極少見到姐姐跟冷易舜待在一起。
溫如許和冷易舜相視一眼。
兩人之間達成某種默契。
冷易舜道:“我們剛好順路,就一起進來了,年年,你最近身體怎麼樣?哥哥有事要忙,這些天沒顧得上來看你……”
“舜哥,你彆這麼說,每次你來都給我帶好多東西,還陪我說話解悶,我已經很開心了,我聽說你公司出了問題,很麻煩嗎?”
溫年擔憂地看著冷易舜,微微皺著眉。
冷易舜不解地看向溫如許,尋求答案——
畢竟溫年身體不好,許多大事他們總是會瞞著溫年,以免他勞心傷神,更不利於身體恢複。
思及此,溫如許臉上多了絲憤怒的神情,隱隱握著拳:“拜沈煜之所賜,是他告訴年年這些事的,另外,年年還差點被人拐走。”
提到溫年險些出事的那天,溫如許的心便揪成一團,還是後怕類似的事情會再次發生。
冷易舜聽完姐弟倆最近一段時間的遭遇,當即做了決定:“我會安排幾個靠譜的人暗中保護你們,以免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學長,不用麻煩了,要請保鏢的話,我還是能請得起的。”溫如許下意識道。
“不麻煩的,外麵的保鏢水平參差不齊,還是我精心挑選過後的人比較放心。”
溫如許還在考慮,溫年已經笑嘻嘻的應下:“舜哥,那我就替我和姐姐謝謝你的幫忙了。”
“年年,不能這麼沒有禮貌!”溫如許微微擰眉。
弟弟的反應幾乎將她拒絕的權利扼殺。
冷易舜並沒有介意,反而寵溺的摸了摸溫年的腦袋:“沒關係的,年年就跟我的弟弟一樣,聽你們講的那些事,我也很擔心,找保鏢交給我來做吧,就這麼定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溫如許也不好再推脫,以免駁了冷易舜的麵子,讓本熱心的人不高興。
她思忖後:“那好吧,但保鏢的工資要由我來出,不好再讓你破費了。”
冷易舜笑而不語。
他知道不答應溫如許的要求,溫如許是不會接受他的幫助的,最終點點頭。
與此同時。
沈煜之剛剛回到嶺南醫院,就聽到護士在議論——
“新聞你們都看了嗎?咱們院長跟院長夫人離婚了,天呐,而且兩人好像都已經有了新的感情……”